殺器的佩刀從衙差手裡接過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著。
曹天保看到這刀,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他強壓著已經快繃不住的憤怒,問那衙差:“這刀就是當時插在那女子身上的?”
“是……”衙差戰戰兢兢地回答,“刀就插在那女子的身上,刀鞘丟在一旁,我們就一併都給收起來了……”
“胡鬧!”曹天保氣得鬍子直抖,指著已經面如死灰的曹辰豐,對京兆尹道,“你們這簡直就是胡鬧!
那刀是他弱冠那年,我叫工匠打了送他的,上面有我曹家的名號印記,你們是當真看不出?!
我曹天保行得正,坐得直,從不曾有過徇私枉法的事!
你們這樣是要陷我於不義嗎?!”
“不是的伯父!我真的沒有殺莊蘭蘭!伯父我是冤枉的!”曹辰豐一聽曹天保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要大義滅親了,趕忙跪著爬到他跟前,“我對天發誓,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啊!”
“你!”曹天保沒想到曹辰豐到了這個份上還在矢口否認,火氣再也壓不住,抽出腰間的馬鞭便揮向曹辰豐。
他這可不是隨便做做樣子,那手裡頭的鞭子不光舉得高,落下去的力道也很重,一鞭子抽在曹辰豐的身上,光是聽那響動,都讓一旁的祝餘心頭一顫。
曹辰豐被伯父一鞭子狠狠抽在身上,疼得一聲慘叫,單薄的衣料上面瞬間便浮出了一道血印子。
曹天保怒目圓睜,站在那裡猶如怒目金剛一般,曹辰豐身上的一道血印子並不足以消除他的怒火,那鞭子又再一次舉起來,猶如一道閃電般再次從半空中劃過,落在曹辰豐身上。
曹辰豐被抽得滿地打滾兒,痛苦不堪,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被抽打得體無完膚,血汙和地上的灰土混在一起,黑紅一片,看起來別提多狼狽了。
祝餘不想被曹天保那憤怒的馬鞭無辜牽連到,趁他們打成一團的功夫,繞到一邊,把那柄刀放在了太陽光充足的地方暴曬,自己站在一旁守著。
“老將軍!老將軍使不得啊!快收手吧!”京兆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忙上前拉著,“再這麼抽下去,一會兒命可都沒了!”
“傷風敗俗,殺人害命,死不足惜!”曹天保怒道。
“伯父……侄兒冤枉……冤枉啊!我真的沒有殺莊蘭蘭……就算……就算您今日活活打死我,沒做過的事,我也不能認吶……”曹辰豐這會兒被打得確實快掉了半條命,說起話來都沒有什麼力氣,可饒是如此,他依舊死咬著不肯承認殺害莊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