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律人的神態一徑的淡漠。“謝了,那正是我需要的。”
“要不要吃完早飯再走?”顧飛鷹閒適地問著,和兩個女人那目瞪口呆的拙樣截然不同。
“你真的要搬回去?”希希的俏臉充滿困惑,忍不住看了看飛鳶,再瞧回安律人臉上。“怎麼之前都沒聽你提起?”
“希希。”顧飛鷹對妻子露出一記溫和的笑容。“律人只是搬回對面,他可以常常過來走動。”
希希連忙點頭。“對!住得近,走動也方便,歡迎你隨時過來,沒飯吃的話,天天過來搭夥也沒問題,我的手藝可是一流的哦!當然,我們家飛鳶也是一流的,她也很歡迎你……”
“誰歡迎他啊?”飛鳶氣得丟下早餐不吃了,她抓起皮包起身。“我要上班去了,你們慢用!”
她強忍住快奪眶而出的淚水,快步走出大門。
太過分了!他憑什麼說搬走就搬走?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
難道他沒有看見她給他的道歉紙條嗎?她已經向他低頭了,他卻繃著臉,連一個笑容都吝嗇給她,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那麼狠心,那她也不需要再留戀什麼了!
從今以後,他們就是見面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她絕對不會再看他半眼的!
八月熾暑的週日午後。
望遠鏡從視窗筆直地對準另一扇視窗,望遠鏡後的人兒聚精會神地睜亮雙眼,她雙肩撐得筆直,維持同一個姿勢已經很久很久了。
對面的泳池畔有一名體魄勁瘦挺拔的年輕男子,在海灘椅上做日光浴,他僅著一件深藍泳褲,身體的其他部分曬成了健康的古銅色,值得膜拜的平坦腹肌和修長結實的雙腿在陽光下顯得耀眼而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裡繞出來一名穿著清涼的美麗女子,手裡端著托盤,盤裡有一杯用水晶杯裝盛的飲料。
那女子的膚色和瑪麗亞差不多,只是長得比較冶豔一點,厚厚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有點像好萊塢的黑人影后荷莉貝瑞,身材也和荷莉貝瑞有得拼,該凹的凹,該凸的凸,一點也不含糊,很有看頭。
女子妖嬈地走到安律人身邊,風情萬種地半蹲下來,淺笑盈盈地將飲料送到他手邊,低低的荷葉領口露出誘人的深深乳溝,看了會噴鼻血。
一隻軟綿的纖柔玉手輕輕拍上偷窺者的肩膀,意喻著“抓到了哦”的嬌甜聲驀然清脆地揚起。
“哎,飛鳶,你又在偷看安律人了啊?”
希希快樂的說完,快樂的等,等著飛鳶轉過頭來。
飛鳶緩緩的轉過頭,她撇了撇唇,俏臉上寫滿了不耐煩。“拜託,我要說幾次,我是在欣賞藍天白雲。”
希希嘴角泛著淡淡笑意,用輕快的語調問:“好、好,那今天的藍天白雲情況如何?樂觀嗎?”
飛鳶不答反問:“你有事嗎?”
這個希希,整天閒閒沒事幹就愛盯著她,看來她得鼓勵大哥再生一個女寶寶,讓希希快點大肚子,那這位少奶奶就不會整天注意她在觀察安律人的這回事了:
希希天真爛漫的笑了笑。“我不小心多烤了一個蘋果派,正準備把多餘的那一個送到對面給安律人,可是我還要端海鮮濃湯沒有多餘的手,可以請你幫我拿派嗎?”
她流利的說完,等著飛鳶回答。
飛鳶不答應也不拒絕?她揚揚眉梢,不實可否地道:“你可以先送派過去,再送湯過去啊。”
希希誇張的比了個大距離。“對面耶,很遠吶,我不想跑兩趟嘛,拜託你幫我這個忙好不好?”
飛鳶蹙著眉心,內心無比掙扎。
地何嘗不知道希希是在找臺階給她下,製造她見安律人的機會。
可是,就這樣跑過去好像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