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也有著嗜血和兇殘。
王十三腦筋飛轉,想著說辭,這個沙昂真夠狠的,像個瘋子一樣,怎麼能阻止他,保全李承運?
沙昂皺了下眉,自座上向王十三望過來,臉上似笑非笑:“怎麼,你有話要說?”
王十三“哈哈”一笑,將露出的那點兒不自然遮掩過去,擺手道:“我是見大帥露這一手,莫名覺著親切,這與我們抓了肥羊一樣,都是切了手指耳朵裝在匣子裡送回去,催促他家裡人來贖。”
沙昂淡淡地道:“是麼……”
“要不說我和大帥這麼投緣,哈哈,敢情是惺惺相惜。”王十三抓了抓頭皮,“不過我們動手的時候,怕他家裡人不信,都是當著他親信隨從的面,割完了叫下邊人趁熱拿走,這個麼,不知國公爺的家人會不會懷疑大帥拿旁人的腳趾糊弄他們。”
沙昂默然,停了停道:“你是不是想說,割了腦袋送去就不會弄錯了。”
王十三心裡暗罵,面上卻要拍馬屁:“大帥英武霸氣!在下是覺著,不若等程國公府的人來了,當著他手下人的面,如此才好談價錢。手指腳趾統共只有二十根,斬一根少一根,都說眼見為實,親眼看著,才會知道心疼嘛。”
沙昂側著頭想了一想,道:“你錯了,除了手指腳趾,程國公身上能切的零碎還多著呢。不過,算了,就這樣吧,做這等事,畢竟是你有經驗。”
王十三點頭哈腰:“哈哈,大帥謬讚,在下實不及大帥分毫。”
他坐下來,手心裡暗捏了一把冷汗,微一轉頭,與伊蘭望過來的目光相遇。
伊蘭目光裡透著冷漠,盯著他討好的笑容看了一陣,方才挪開望向了別處。
這次的聚會王十三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如坐針氈。
散會之後,他回了住處,苦思對策。
李承運就押在這軍營裡,機會難得,只是上上下下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怎麼能搭上線呢?
王十三翹著腿躺在鬆軟的被褥上,晃了晃腳丫子,想起李承運的傷。要想辦法接近他,還不能引起看守的懷疑,最好能幫他先處理一下傷口,免得惡化……
他一轉臉,看向一旁伺候的欒和玉。
先前他把欒和玉、吳大嘴幾個留下來,是擔心自己不在,這幾個小人攪風攪雨,扯齊鵬的後腿。
不過這會兒嘛,王十三到慶幸欒和玉留了下來,可以讓他物盡其用。
他一骨碌坐起來,指指門口。叫吳大嘴等人出去守著,留下欒和玉,拍拍他肩。和顏悅色道:“老欒,我這裡有筆發財的買賣,能不能做得成,全靠你了。”
欒和玉:“……”大王突然這麼客氣,好生驚悚,腿軟了怎麼辦?
“程國公李承運現在押在這軍營裡,他家裡有的是錢。說是金山銀山也不為過。”
欒和玉臉白了,嚇的,悄聲道:“大王。你不是想要跟東夷大軍搶人吧?”
王十三心道:怎麼不是,不過爺爺怕說實話嚇死你。
他揮了揮手,笑眯眯道:“想哪去了,你有所不知。沙大帥正在和程國公府的人談判。開價一千多萬兩銀子,叫他們拿錢贖人。”
欒和玉倒抽口冷氣:“娘欸,好有錢。”
王十三見他兩眼冒金星,循循善誘:“適才在中軍帳,沙大帥怕他們不肯就範,斬斷了李承運一根腳趾頭。我叫小么在外邊聯絡上李承運的人,他們想叫李承運這段時間過得好些,就得花大筆的銀子賄賂咱。至於這邊的活兒。你去幹。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找著關押李承運的地方。和看守們搞好關係。”
欒和玉一聽這難度有些不情願,王十三將臉一沉:“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我知道你肯定行,快去!”
欒和玉不敢違抗,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