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還跑去了江北,寫了篇遊記,誰知道她琴上都學了些什麼。怎麼看都是江煥和吳喬生這邊佔了絕對優勢。
但江煥心裡清楚,對方能接連踢冉雨伯和葛賓出場就絕不是這麼簡單,至少換他出手。也不可能這麼快!
他和吳喬生配合著打了好幾年團戰,自也十分默契,兩人對視一眼,一齊向著站立的鐘天政殺去。
殺向鍾天政的同時,江煥不忘壓制顧文笙。
他有一種預感,眼前這兩人,只要能拿下其中一個。這一局就必贏無疑。
少了卓玄和項嘉榮幫著分擔,文笙身上壓力大增。
那感覺,就好像同時在與兩個妙音八法四重的江煥對戰。
方才文笙用《採荇》。已經是毫無防禦地在用身體硬抗著對方衝擊,此刻面對江煥的雙重攻擊,她不敢再冒那樣的險。
怎麼辦?文笙以《行船》護住了她和鍾天政,仔細觀察起了對方這一琴一鼓的攻擊規律。
臺上四個人一時陷入了僵局。
可臺下樂師們的議論喧譁聲卻越來越響。
這怎麼可能?雖然早覺著幾個新人一路殺進前五甲不太正常。但之前的幾場好歹多人混戰。哪像現在這麼一目瞭然。
吳喬生擊鼓非常出力,滿頭大汗,衣裳被汗浸透貼在身上,看得出滿身的肉都跟著亂顫,而譚四先生的得意高徒江煥也是一臉凝重,不敢有絲毫分神。
再看另一邊,兩個年輕人離得很近,顧文笙撫琴。出指不急不躁,偶爾還抬頭向著江煥或是吳喬生望上一眼。鍾天政立在她身旁吹簫,神儀明秀,透著一股閒適,簡直美得像幅畫。
連譚大先生都道:“兩個年輕人配合得不錯。你新收這位高徒,頗不尋常啊。”
譚二先生側耳細聽,微微皺起眉來,還未說話,場上風雲突變。
文笙突然出手,一記“全扶”變換到《採荇》。
琴聲一響,門戶大開,與此同時,她撥動了自己眼前的一道琴音和殺向鍾天政的鼓聲。
琴音被無形的力量牽動,與她錯身而過,那鼓聲卻是憑空一扭頭,不偏不倚正與江煥意指鍾天政的琴音撞在了一起。
江煥手指微顫,面孔隨之扭曲了一下。
吳喬生的反應就大多了,他受下的除了這意外衝擊,還有鍾天政隨之而至的全力進攻,以致他手一抖,直接就打錯了兩個鼓點。
文笙這邊放棄了堅守,而江煥和吳喬生更不知守為何物,一時兩下都在搶攻,細密如網的音刃在四人間飛舞縱橫。
混亂中文笙也有照顧不及出現失誤的時候,但她隨即發現,沒有《行船》鍾天政同樣硬撐住了江煥的琴聲。
文笙心絃一鬆,這還有什麼可怕的,放手一搏吧,儘快拿下這一局!
琴聲急驟,細聽還能分辨出來江煥和文笙的兩張琴一凝重一輕快,江煥的琴叫“鳴山”,可此時就是山也壓不住《採荇》的旋律。
江煥的琴聲被牽扯得東一下西一下,每三兩聲總有一聲不在點子上。
還有那吳喬生,他才是被文笙重點照顧的物件。
恍惚中,旁觀的眾人只覺著同樂臺突然下了一陣驟雨,雨點太大,打落了嬌花。半晌之後,雨小了,再看戰局中少了一人,好嘛,原來不堪風雨摧折的“嬌花”竟是吳喬生。
這發現,登時叫懷著剛才那想象的樂師們不由都寒了一下。
接下來同樂臺四下鴉雀無聲,大家默默看著兩個新人怎麼配合著將長期佔據著個人戰頭名的江煥給慢慢磨出局了。
詭異也好,匪夷所思也罷,譚四先生的隊伍竟然先輸了一局。
眾人忍不住去看郭原。
這位老兄自覺團戰必贏,主動去找人家打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