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處。
我腦子裡就一個想法:我當了回木柵欄,被這畜牲跨了一回。
劫後餘生,我的怒火一下子躥到腦門上:“沒長眼啊,看不見人嘛?大街上騎著馬橫衝直撞,有病啊!”
罵出來後舒爽多了,剛剛那一瞬間,恐懼和怒火像在我的身體裡炸開了一樣,差點把我撐爆。這會兒,我才注意起馬上的人來。
一個長相普通,渾身煞氣的男子。他的眼神銳得像一支淬了毒的箭,能讓人片刻窒息。媽呀,不會是黑社會吧。如果時光能倒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罵得斯文點。
懊惱啊,他會不會不爽我罵他而重新騎馬過來在我身上補幾腳?會很痛的吧!
武器!對,我應該找點武器來和他對抗,就算死也要死得英雄氣概,在死前為自己報一下仇。
在注意他的動靜之餘,我眼觀八方,極力地搜尋著一切能稱之為武器的東西。
饅頭?太小了,不來勁。
糖葫蘆?餵馬還差不多。
繡花鞋?又不是小布什。
雞蛋?
青菜?
我徹底崩潰!難道就沒有稱手點的東西嗎?隨便什麼板磚,水管,榔頭,西瓜刀都行啊。難道天要亡我。
二十一章
果不其然,那毒眼男眼神一黯,縱馬向我而來。
周圍實在是沒地方躲,看著隨手抓來的一把青菜,我鬱悶了。
扔吧,好歹能表示一下我的憤怒。
蹲好馬步,高舉青菜,朝著來人,狠狠地丟擲。
不是我想搞怪,是我真的無奈,沒有料到毒眼男突然加速衝到我身邊,一把摟住我的腰把我舉了起來,剛脫手的青菜全部砸在我自己高高昂起的臉上。很不幸的我,又被人掛到了馬上。
為什麼啊?第二次,第二次了!怎麼這些人老喜歡把人當成布袋一樣掛在馬上呢。這樣真的很難受,會暈馬,會想吐的。
快速奔跑的馬,劇烈地顛簸著,我感受到了來自胃部的痙攣。艱難地抬起手,抓住毒眼男的腳,用盡全部的力氣:“慢點!難受!”
這個時候,是個人都會發點善心,稍微放慢速度吧。可我遭遇的簡直是惡魔。惡魔啊!他完全不顧我的感受,繼續快速前進。
我想起了遊樂園裡的海盜船和UFO,那時候也是被晃得內臟在肚子裡不停的翻攪,可你上了那玩意兒,就必須繼續玩下去,只有等時間到了,才能下來。這其中的煎熬,是說不出的感受,只能說恨不得擰斷自己的脖子。
我現在就有自我了斷的衝動。難受得快要暈過去,意識漸漸地模糊。鄺元靜看到步入御書房的司馬青,激動地快步迎上,給了他一個狠狠地擁抱。司馬青笑著回抱他。那笑容竟給平凡無奇的臉上增添了一抹亮色,好像冰封的天地突然照進一縷陽光,耀眼地彷彿能刺傷人的眼睛。感嘆造物者的神奇,兩種天壤地別的形象竟然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哥,你能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你小子都成皇帝了,我能不回來看看嗎?”
“恩!今天我們一定要一醉方休。”
“那是當然!”
“哥,我怎麼聽說你進宮的時候可是抗了一個人進來的。不會是看上哪家的姑娘,直接打暈了抗走的吧。”
從司馬青一踏進宮門開始,沿路就有人不斷地向鄺元靜回報。一路上不知道把多少宮女太監的下巴都驚掉了。這飛鷹將軍進宮面聖竟還抗了個人,這可是天大的新聞那。鄺元靜八卦的本質又開始作祟了。
“沒什麼,只是路上碰到個不長眼的小子,就把他給抓了過來。真是沒用的東西,在馬上晃了幾下就暈了過去。”司馬青嘴角輕扯,滿臉不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