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煥帶著楊過來到襄陽城外附近的山谷,十多年過去,也不知道醜雕怎麼樣了。
二人剛進去就被醜雕發現,楊過見到威風凜凜的大雕,心中害怕,看林煥神色自若才勉強鎮定下來。
“雕兄,你看這孩子如何?我給你主人找的傳人。”
醜雕飛速滑下來,銳利的眼睛盯著楊過看,然後用翅膀把他拍個趔趄。
楊過一下沒反應過來,趕緊靠著輕功止住身形,和醜雕拉開一段距離。
林煥道:“你要透過雕兄的考驗才能順利拜師。”
楊過擺開架勢,他感覺自己打不過這雕。
醜雕用自己的辦法接連試探楊過,片刻後,它對林煥叫了一聲。
“可以?好啊。”林煥招呼楊過,二人一雕進入谷內山洞。
林煥指著洞角對楊過說道:“這就是獨孤求敗,你的師父,給他磕頭。”
楊過看到石壁上的刻字,心跳加速,縱橫三十年未嘗一敗,這是什麼樣的人物,連名字都是這麼霸氣!
“弟子楊過,拜見師父。”楊過跪下磕頭,神情恭敬。
醜雕看楊過拜完,上前咬著他的後頸,把他拎到劍冢。
林煥在後面喊道:“咬住了啊,小心別掉下去!”看來醜雕對楊過這個傳人很滿意。
劍冢,醜雕把楊過往前拍。
林煥道:“這是你師父用過的劍,你挑一把。”
楊過挨個揭開看了,他喜歡青鋒劍,剛要拿的時候醜雕用翅膀把他拍走。
“前輩,這……”
林煥聽完醜雕的叫聲,讓楊過去重劍那裡,笑道:“雕兄希望你選擇玄鐵重劍。”
楊過驚訝道:“我拿不動啊!”
“不會永遠拿不動。什麼時候能拿動,你就出師了。”
楊過滿眼堅毅,多少人練武是為了行俠仗義,他不是,他只是想活下去,不被人欺負!
林煥和楊過在山谷中住了下來,他開始教楊過獨孤九劍,楊過天賦過人,聰慧聽話,不久後便小有所成。
“前輩,我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這日,楊過又問出這個問題。
林煥道:“你希望我怎麼說?挑好聽的說,說他是個大英雄嗎?”
楊過低聲道:“從郭伯伯和大公公的態度我就知道了,我爹……可能不是什麼好人。”
“人不能單純用好壞來區分,那太片面了。我告訴你,然後你自己判斷。”
楊過用渴望的目光看過去。
林煥想了一下,沉思道:“說你父親就必須要說你的祖父,你祖父楊鐵心,是抗金名將楊再興的嫡傳後人。”
楊過睜大眼睛,他跟林煥讀過書,知道楊再興是誰,自己竟然是忠烈之後?!
林煥用敘述的語氣給楊過講了一遍楊家的恩怨糾葛,楊過幾次驚駭,幾次憤怒,心亂如麻。
“……最後,你父親到死追隨趙王,不負養恩,他死在你郭伯伯面前。”
楊過澀聲道:“他……他原來是這樣的人,怪不得郭伯伯不肯說。”
“認賊作父,賣國求榮,背後捅刀!”楊過大聲吼道。
林煥正色道:“從血緣上來說,楊康確實不算光明正大,可是拋去這個因素,他並無過錯。”
楊過喃喃道:“這些不算錯嗎?”
“我剛說了,看事情不要太片面,人的感情最為複雜。我們站在旁觀的角度去看楊康,他確實劣跡斑斑,但換個角度呢?若是易地而處,楊康把自己當金人,到底有什麼錯?”
楊過回答不出來。
“你想不出來答案很正常,楊康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趙王對他,比親子還要好,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