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不說話,吳命撫著那順滑的長髮,溫聲問:
“你知道爸爸這個詞的意思嗎”
福壽螺抬著頭,瞪著那對似水波濤的大眼睛,痴痴道:
“我知道,是給我取名字的人,就是爸爸”
“那生養你的叫什麼呢?”
“...我不懂,什麼是生養?”
“叫爹爹”
“爹爹...”
“不是讓你這樣叫啦”吳命被逗笑,笑了兩聲看向三人,輕輕的將福壽螺推了過去,
“跟你以後的家人們介紹一下自己”
福壽螺聞言才轉過身,望了望三人,又看向吳命:“家人的意思,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他們是我的家人,那爸爸你呢”
吳命含笑不語,望著三人說道:
“你們看到了,她空有法力,卻還是個懵懂的孩子,往後的教導就交給你們了”
白葉在內心鬆了口氣,重新揚起微笑,試著去接觸眼前的女孩,所以她微微躬著身子用哄孩子的語氣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福壽螺瞪著一雙大眼睛,回過頭:
“我叫福壽螺”
“福壽螺?福壽...寓意真棒,真是個好名字”
說完,白葉試著去拉起福壽螺的小手,福壽螺沒有抵抗,任由白葉握住她的手。
婦人一直沒有說話,她心想把一個擁有力量的女孩塞入自己的家中,會是什麼意思呢,說是還情,可是福是禍?
與此同時,在村外二里,是另一個村子,裹著紅襖的老王抽著煙槍,一副愁眉苦臉,隨著顛屁股的土路走完,她也回到了她的村子。
期間她一直在想那關於仙人的事,所以煩惱的很,自己明明那麼用心的去勾搭仙人,卻沒有一個算得上有稍微的交情。
可白家呢,莫名奇妙就牽扯上了仙人...
真是時而命也啊...
她馭著驢車,哐當哐當的駛入了村口,越過那熟悉且帶有標誌的大石。
一路上罕見的沒有出現任何人,這讓她有些疑惑,本能的感到不安。
直到來到最近的一個院牆旁,那驢車停下了,煙槍也摔在了木板上,順著咕嚕咕嚕的滾到了地上。
老王神情呆滯,逐漸顯露驚慌的望著前方......
只因,前方的道路上...站著一群馬,上面坐滿了人,正殘忍戲謔的轉過頭看著自己...
而其中一個人手中提著一件樣物,滴啦啦的流著什麼...
那是一個人頭,老王很熟悉,正是王大壯。
過去幾秒,老王驚慌的調轉車頭,想要逃跑,瘋了一樣的驅趕老驢。
那騎馬的人群,正好停在她家的院牆門外...
而在院牆內,站著一名身形魁梧壯碩的女子,身形足有兩米高,身披狼豹獸衣,揹著染血大刀。
此時她望著院中堆積如山的屍體,殘忍的笑著,將一個火把丟入了屍群中。
望著那燃起的火焰逐漸擴大,她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後轉身大步邁出,並吼道:“走!下一村!”
這一聲氣勢如虹,隨後門外的一位刀疤寸頭女指著道路盡頭的老王說道:
“大當家,咱還漏了一個,騎驢的呢,還穿著紅襖,一看就貴的很。”
大當家聞言殘忍一撇嘴,跨身上馬,豪爽大笑道:“那就追上去,請姐妹們吃上好的驢肉!”
隨後她猛的拉動韁繩,調轉馬頭,瞬間就疾馳了出去。
而人群中另一名醜陋矮小體寬的女子哈哈大笑,跟著人群衝了出去,
“好久沒有這樣殺的爽了,奔逃的日子真是過夠了,咱們這些好婦,就應該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