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陽的結束通話喬永新的電話後,看了一下時間,正好八點鐘,便吩咐路宏偉:“走,去縣委。”
……
縣委大樓。
剛走進辦公室的吳金海,反手鎖上了門,急切地開啟自己拎進來的一個檔案袋。
檔案袋裡,只有一個綠皮的日記本。
拿出來小心地翻開一頁,隨後“嘩啦嘩啦”地翻了一會兒,氣呼呼地把日記本扔到了地上。
隨即抓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的說道:“文彬,東西不對。”
手機裡傳來郝文彬的聲音:“吳書記,我馬上就到。”
沒過幾分鐘,一身警服的郝文斌大步走進了縣委大樓。作為縣公安局政委,他對這棟樓還是相當熟悉,不光是環境,跟這裡上班的人們更熟悉。
滿面笑容地跟遇上的人打著招呼,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甚至在樓梯口遇到往上抬桌子的兩個小年輕,還親自動手幫了一把。
“唉呀,郝政委,怎麼能讓您伸手呢?”小年輕也認識他,嘴裡說著毫無誠意的客氣話。
“舉手之勞嘛,就鍛鍊身體了。”郝文彬把小年輕擠到一旁,充當了抬桌子的主力。
看到這情景的人們一點兒都太當一回事,因為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今年52歲的郝文彬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政委這一職務上已經幹了很多年。在人們眼中一向是個老好人,從不得罪人,跟誰都很好,也沒聽說跟誰爭權奪利,一直都在默默無聞地幹著自己的工作,至少永寧縣普通老百姓眼下的郝政委就是這樣的。
尤其在吳金海面前,郝文彬表現出來的甚至都已經不僅僅是恭敬那麼簡單了,半個屁股挨著沙發坐了,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看著吳金海。
吳金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文彬,你到我這裡來還用得著這樣嗎?”自己這個親信是個何等人物,他還是知道的。
郝文彬靦腆的笑了笑:“吳書記,您是領導,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政委,在您面前永遠是個小兵,可不敢放肆。”
好聽的話誰都願意聽,吳金海一大早的怒火消了一小半兒。他把那本兒空白的日記本扔給了郝文彬。
“你看一下,這就是他們交給我的東西。”
郝文彬接日記本隨意翻了兩頁,臉色從笑容可掬到冰寒如水也就是半秒鐘的時間,然後,又用半秒鐘時間切回來了。
“吳書記,是我疏忽了,拿到手之後也沒檢查……”
吳金海抬手打斷了郝文彬,“文彬,這不怪你。”是他沒跟郝文彬講清楚想要的東西究竟是啥。
郝文彬就這一點是最讓吳金海滿意的,讓他做事從來不講任何條件,而且,絕對不會偷看這個日記本中的內容,他甚至連翻都沒翻一下,就原封不動的轉交給了吳金海,這是他強迫自己遵守的一個規矩。
“吳書記,您稍等,我問一下。”
郝文彬說完這一句話,兩手捧著日記本送回到吳金海面前,輕手輕腳地走出辦公室,去了衛生間。
打電話的聲音仍舊如春風拂面般聽著就讓人心生愉悅:“常三兒,我讓你拿的東西好像不太對頭吧?”
常三兒明顯愣了一下,“彬哥,東西確實是從孟陽的辦公室保險櫃裡拿出來的,跟您說的外形顏色都一樣啊。”
“這麼說來,這應該是我告訴錯了?”郝文彬的聲音的仍舊暖暖的。
可是電話另一端的常三兒卻好像置身冰窖一般,連聲音都有點兒哆嗦:“彬,彬哥,我翻遍了姓孟的宿舍和辦公室,只在保險櫃裡找到這麼一個日記本,別的真沒沒有啊,我一句謊話都沒有,彬哥,您得相信我呀。”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