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孫諸將皆有不願再戰的意思,傅介子道:“大昆莫,現在我們雖然困難,但是卻是要匈奴命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讓匈奴緩了過來,大昆莫想必也知道,我們漢朝的大軍千里迢迢,是不可能隨時都出戰的,那個時候如果匈奴再來犯,最受苦的可就是大昆莫的子民了。”
大昆莫猶豫道:“兩位漢朝將軍的意思我明白,只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如何能進攻?”
傅介子咬牙道:“蒼天無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個時候誰能挺過去,誰就將是這片草原上面的主人!大昆莫想君臨絕域,就要有渺視一切的勇氣,區區暴雪,算得了什麼!這雪雖然大,但又不是下的刀子,如果大昆莫不敢出戰,那麼便由我們漢軍為前鋒。”
大昆莫聽了臉色變幻幾次,最終還是哈哈大笑道:“傅將軍言重了,下刀子的場面我們烏孫人也經歷過。這一回壺衍鞮小兒想來攻打我們,不想長生天不遂他願,那就該我們去攻打他了。傅將軍,兵我負責出了,只是如何出,還得多多計較。”
傅介子道:“這一回的雪災太嚴重,我們是不可能全部過去,請大昆莫選取精兵猛將一萬人,裝最好的裝備,保證糧草和衣物,我漢軍也盡選精兵出征。因為趕路不便,所以這一回優先保證衣物和糧草,至於馬匹,不必挑選腳程快的良馬,只需選耐力強的劣馬。”
大昆莫聽了不由大為吃驚,本來烏孫兵的人數就比匈奴兵要少許多,現在聽傅介子所言,烏孫兵還要抽走一大半,這千里迢迢得趕路,不是給人送終,倒像是送死。
傅介子說完就等著大昆莫的態度,大昆莫拿不定主意,右將軍道:“現在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大昆莫,兵在精而不在多,我覺得可行。”
左將軍也道:“大昆莫,一隻快要病死的熊瞎子,一隻獵狗就可以將之咬死。現在匈奴看著人多勢眾,實則不堪一擊,我們出一支勁旅,一定可以一戰而勝!請大昆莫下令,我當先鋒!”
大昆莫見左右將軍皆同意出戰,當下也道:“好,這一回就看長生天的意願了!只是左將軍有傷在身,我實在於心不捨。”左將軍吃了個敗仗,急著找場子,更何況這一次是找匈奴單于決戰,這將是畢生的榮耀,忙道:“區區小傷不礙事。”
右將軍出來道:“大昆莫,此一次便由我來當這個先鋒吧,左將軍肩有箭傷,最忌的便是凍著,還是好生休養為上。”大昆莫哈哈大笑道:“那好。便由右將軍為大將,左將軍什麼時候把傷養好,什麼時候就隨我出征。”
左將軍還要再說,大昆莫止住道:“就這麼定了,左將軍把我計程車兵們平安帶回去,便是大功一件。我不希望看到一個士兵在回家的途中出現意外。”
左將軍見大昆莫說得謹慎,只得應下。
左右將軍各自點兵選將,傅介子也自回營,本來想把傷病員交給趙雄或者陸明帶回去,但是兩人爭持不下,誰也不肯回去,倒是霍儀大度,不像他伯父霍去病那樣熱衷戰急,他來西域是為了看風土人情,所以他也不爭這千秋功業,傅介子便將餘部交於霍儀帶回,因為霍儀年輕,傅介子不放心,元通打了個哈哈道:“還是我跟霍儀回去吧。這大風大雪的,我可經不住折騰。”
傅介子知道這一戰要麼不勝,要麼就是極大的功業,元通不是官場的人,所以不貪圖這個,傅介子自己雖然也不在乎這個,但是一想到要打的是大單于,心裡面又忍不住一陣激動。
這是軍人一生的榮耀。
陸明和元通最熟,也敢開玩笑,道:“真人倒不是怕這裡的冷,想必是惦記著家裡的暖和。”傅介子知陸明在說蘇維,不由好笑道:“師叔既然要回那是再好不過了,順便代我向師孃道個謝,現在殷茵跟葛妮亞的關係好多了,必是師孃的功勞。”
元通嘿嘿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