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我看我們是追錯了,要不,我們回灌口走南道吧?”
傅介子心裡面也有些懸著,但是想了再三,還是下令隊伍向北趕路。
又趕出百十里路,前面的的腳印突然改了方向,折道向西去了,而北面卻有著一支大的隊伍腳印向南來,與北上的肚子印在此匯合,然後折道向西而去,呈一個倒著的“人”字。
漢軍見了立時吵了起來,傅介子打馬過去數了一下人馬,人數已經數不出來,偌大的一片腳印,從北壓過來,南道上的腳印便消失在這一片蹄印之中。
傅介子下馬比劃了一下蹄印,道:“蹄寬而淺,步距比尋常馬要大,看來是匈奴的騎兵。”
陸明也看出來了,失聲道:“老大,看來真遇上了!”
傅介子只是點了點頭,繼續道:“看這風向和蹄印,這裡應該是昨天前半夜的留下的。”
烏候急道:“將軍,要不要追?”
陸明沒好氣道:“我們這麼一小撮人,怎麼個追法!”
傅介子卻翻身上馬,喝道:“打起精神來,我們追上去!”
“真追呀!”陸明有些慌神,道:“老大,這裡的人馬看上去最少也有千人,我們這麼冒冒失失得追過去,豈不是很危險?”
傅介子道:“這裡的不論是鄭吉的軍隊還是商隊,都是我們們漢人,從漢人的角度來講,我們非追不可;另一方面,我們要尋的便是匈奴使隊,如今找到了,不追上去我們到哪兒去,集合隊伍,我們追上去看個分明。”
“哎,”陸明一咬牙,也上馬來,狠狠道:“死就死了,追就追吧。”
傅介子打馬在前,一路上加速趕了上去,再走一陣,果然又見到路上丟了許多東西,有布匹,有絹絲,還有瓷器,更是有一些死去的馬匹和駱駝。
看來是發生了戰爭,傅介子的心更加緊了,看這些駱駝的樣子,已經死去了大半天了,血都已經流乾了,在地上化成了一灘血色的幹泥。
陸明突然指著前面道:“老大你看,還有死人。”
眾漢人急速趕了過去,傅介子下馬看了一下屍首,是一個漢人,看上去也不認識,他後背上面被劃了一刀,足足有兩尺長一個口子,血都已經流乾了,看去皮包骨頭,顯得十分磣人。
傅介子嘆息一聲,下令隊伍向前面開進,才走沒多遠,又見到幾個死人,卻不見落下的貨物。這些人死的慘不忍睹,傅介子略看了一下便不看了,鐵青著臉讓隊伍跟上,才走幾步,突然有一個漢軍道:“將軍,將軍!這是蘇姑娘父親的駝隊!這個人我認識!”
傅介子聽了心陡然一沉,喝道:“你說什麼!”
這時跑上前一個士兵,道:“將軍,這人我們曾在貳師城的時候見過,他是魯大平府上的一個武師,我們一起喝過酒。”這個士兵一說,立時有幾個士兵跟著附和起來。
陸明失聲道:“老大,巧兒姑娘會不會……我們追吧!”
“直娘賊!”傅介子拳頭捏得緊緊的,從後面的駱駝上面取下長槍,喝道:“給我狠狠得追!”
陸明一聲招呼,眾漢軍皆振奮了起來,他們與蘇老爹和蘇巧兒頗為熟悉,在長安或者只能說是泛泛之交,但是在這漢人都極為少見的西域卻是親人,更何況是老大的親家。
“巧兒!”傅介子心裡面默唸著,馬鞭揚得倍兒響,一路上踩著深一腳淺一腳的黃沙趕了上去,這一路上來,他都懷疑可能是蘇老爹的商隊,只是這種可能性太小,自己這麼想也會有些晦氣,所以一直暗地裡告訴自己不是,但是現在看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鄭吉的部隊沒有遇上,卻遇上了蘇老爹的商隊,偏偏又趕上了匈奴兵。
再往前趕了一陣,死的人就多了起來,傅介子看了一下,這裡面有許多人自己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