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程,前面一處很盛大的廟宇,看上去不比靈光寺要小多少,他們這一行後面跟著數千民眾,都是想來看熱鬧的,他們拖家帶口得過來,有的提著菜籃子,有的脖子上面坐著小破孩,都是有事情要做,碰到熱鬧臨時圍過來的。
這種百姓,到哪個國家都一樣,是一種比較陰暗的心理。
來到這廟門,前面是氣派十足的兩尊巨牛石雕,周圍趕來敬香的數以千計,比護國寺頗有不足,但比靈光寺卻大有過之。
看來神牛在身毒真的是地位非凡,這神牛聖母廟的地位差不多就是漢朝的女媧廟,或者太上老君廟一樣。
這裡面有專門的人護衛,一些閒雜的百姓都暫時被阻在了廣場上面,三王子命人將傅介子押到高臺上面,這裡幾乎所有的百姓都可以看得到,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高臺周圍有十二尊巨牛,皆是怒相,各逞兇態,看這樣子似乎這裡是專處理惡人的。傅介子看著這些牛相,心裡面也有些犯怵,但他畢竟是上過戰場的,這裡的幾尊牛相還不至於嚇著他。
三王子得意洋洋得上前,道:“各位百姓安靜,此人當眾殺害神牛,辱及神牛聖母,陛下念其是異國之人,法外開恩,免去斬首之刑,但是此人殺害神牛,罪大惡極不可輕饒,今重打三十大板,生死在天。行刑!”
傅介子聽了不由怫然而怒,國王的意思是打三十大板以示懲罰,並沒有說要他的命,這個三王子如此說,分明就是要他的性命。
元通聽了道:“三王子,國王可沒準許傷他性命,而是三十大板以示處罰。三王子行事請想好後果。”
天火長老本來火氣就大,剛才身毒人以火*本來就已經犯了他的忌諱,只是因為身在身毒,他不便發作而已,並不代表他就不生氣了,現在三王子明顯會錯了意,他不知道傅介子與三王子的恩怨,只覺得這樣不妥,當下怒得鬍子亂飛,過來喝道:“王子陛下,此人是我們火教中的火焰刀執事,你如果傷了他的性命,我看你怎麼跟我們火教交待,如果沒有我們火教在前面擋著,塞人現在已經打到你們瓦拉納西城了。”
三王子一下子被他們兩個人搶了一頓白,但他到底是王子之尊,也不害怕,道:“三十大板我一下不多,也一下不少,能活不能看,得看他的命硬不硬,在我們牢獄裡,打十杖而亡的也大有人在,本王子只是先提個醒。”
天火長老怒道:“此次我安息火教與你們身毒國建交,頭一次接觸,鬧出什麼大的不愉快,還請王子自己與國王陛下交待。而且,王子如果處死了此人,漢朝的百萬大軍,可不是你們身毒國能擋得住的。”
三王子不服氣道:“漢朝真的這麼強大?老頭你這是在吹大話。”
天火長老被他稱為老頭,心裡面的氣又不順了些,道:“是不是吹大話,三王子聽一言即知。這二十多年,西域各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貧圖國弱的小國樓蘭,現在一舉成為了西域最富庶的國家,龜茲等國也國力日盛,大月氏本來是一個並不強大的遊牧民族,卻在卻也一舉滅了大夏國。三王子可知這其中的原因麼?”
三王子道:“這與漢朝有什麼關係?”
天火長老道:“西域的變化皆因一條絲綢之路。一條絲綢之路繁華了五十多個國家,而絲綢之路的起點就是漢朝。在漢朝,這條絲綢之路根本就不算什麼。”
三王子頓了好大一會兒,又復變得陰惻惻得道:“正是因為看在他是漢人,所以父王沒有下令斬首,如今按律杖責三十,行刑。”
天火長老在一旁手按刀柄,他將傅介子的火焰刀拿在手裡面,怒目看著三王子,道:“王子陛下,如果他真有個三長兩短,你是脫不了干係的,所有人都知道,三十杖是打不死人的,如果三王子執意循私,你和我身毒與安息的結盟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