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輕輕地閉上了雙眼,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住一般,累得連開口說話都成了一種奢望。她默默地轉身,緩緩地躺回到那張熟悉而又略顯破舊的床上,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離她遠去。
思緒如同潮水般在她腦海中翻湧著,一個接一個的念頭不斷浮現。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已經逝去的丈夫賈東旭,那個曾經與她共度風雨、同甘共苦的男人。回憶起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有歡笑,也有淚水,但無論如何,那都是一段難以忘懷的時光。
緊接著,傻柱的身影浮現在了她的眼前。這個心地善良卻有些莽撞的男人,總是在關鍵時刻向她伸出援手。她不禁暗自思忖,如果當初自己能夠果斷一些,提前和傻柱走到一起,不給林英任何可乘之機,那麼如今的生活會不會變得有所不同呢?或許他們會過上平淡卻幸福的小日子吧。
然而,當她的思緒飄到李副廠長身上時,心情變得愈發複雜起來。這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對她百般柔情,讓她看到了改變家庭命運的一絲希望。她忍不住幻想著,如果李副廠長真的願意拋棄他的妻子,選擇與自己共度餘生,那麼自家的生活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呢?也許從此就能擺脫貧困,過上富足無憂的日子。但與此同時,道德和良心的譴責又如影隨形,讓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秦淮茹心中暗自鄙夷著自己作為第三者的這種不道德行為,但同時她也深深地明白,如果離開了李副廠長這個依靠,那麼要想將三個兒女撫養成人恐怕都會成為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
每當夜深人靜時,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一方面,她對自己破壞別人家庭的行為感到羞愧和自責;另一方面,生活的壓力又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不得不依賴於李副廠長所提供的物質支援。
實際上,秦淮茹並不是真的心疼那區區 200 塊錢。
要知道,這麼些年來,她從李副廠長那裡陸陸續續地獲取了不少錢財。然而,令她氣惱不已的卻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唯一兒子——棒梗。
這孩子如今已經老大不小了,但卻仍舊幹著那些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勾當,而且這次居然還被人當場逮住!再瞧瞧他那糟糕透頂的學習成績,別說是考上普通高中了,就連職業學校恐怕也是希望渺茫啊。
如此看來,等到了法定年齡,他又沒有書可讀,沒有正式工,他十有八九會被強行當作知識青年送往鄉下去插隊落戶。
看來得想個辦法,讓李副廠長給想想辦法,能不能安排一個正式工?
秦淮茹自信滿滿地想著自己把什麼都交給李副廠長了,李副廠長肯定會幫自己做到的。
想著想著,秦淮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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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孩子都沒打擾自己母親。
小當跟槐花跟奶奶做起飯來。主要是小當做。
棒梗實在無法再忍受家中那令人壓抑的氛圍了,他眉頭緊皺著,心中彷彿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只見他迅速站起身來,隨手從衣架上拿起一件外套,緊緊地裹在了身上。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連一句話都沒留下,便像一陣風似的衝出門外,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衚衕口。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正在屋外幫忙洗菜的槐花嚇了一跳。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衝著棒梗離去的方向大聲呼喊起來:“哥,你去哪呀?飯馬上就要做好啦!”然而,回答她的只有遠處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和逐漸遠去的身影。
過了好一會兒,槐花才聽到遠遠地飄來了棒梗那不耐煩的聲音:“你們吃你們的,別管我!我去同學家玩兒了!”說完這句話後,棒梗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槐花一個人站在門口,愣愣地望著遠方,心裡充滿了疑惑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