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著,出門而去。
江小樓吩咐小蝶道:“走,咱們出去瞧瞧。”
小蝶不由瞪大圓溜溜的眼睛道:“瞧,瞧什麼?”
江小樓目光流露出濃厚的興趣:“瞧瞧這人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小蝶皺起眉頭:“小姐,咱們還有正經事要做,這個人分明就是地痞無賴,咱們理他做什麼!”
江小樓卻不理會,吩咐道:“去做準備吧。”
小蝶沒法子,只好招了招手,暗房裡立刻便有一個和江小樓一模一樣穿著打扮的姑娘走出去上了馬車。馬車一動,暗地裡監視著江小樓的王府護衛便跟了上去。
見對方已經走了,江小樓才徑直向外走去,小蝶一跺腳,連忙抓起斗笠追了出去。
江小樓的頭上帶著斗笠,垂紗掩面,雖然別人看不到她的容貌,可僅僅是那風姿儀態,顯得那樣雍容嫻雅,高貴華麗,分明就是出身大戶之家,一時引來許多人悄悄窺伺。她遠遠跟著那男子,小蝶不停地在後面嘀嘀咕咕:“小姐,咱們趕緊回去吧。我始終覺得這人沒有什麼稀奇的,其實就是來混飯吃,跟著他是浪費時間嘛!”
男子已經進了第二家酒樓,同樣要了一碗麵。可是這一回酒樓的掌櫃卻沒有江小樓這樣好說話,他不但不給面吃,還吩咐夥計把這人強行轟出去。男子悶聲不響地在桌子上坐定,任由七八個夥計拼命推他、拉他、扯他,他卻紋絲不動。
一個夥計飛奔而去,外面的路人都在看著,臉上露出驚詫神情。小蝶立刻道:“瞧,報官去了!人家可不像小姐你這麼好說話。京兆尹知道有人在這裡鬧事,肯定會讓衙差來把他抓走的。誰讓他如此貪心,明明收了你那麼多銀子,還要繼續訛詐!”
江小樓卻搖了搖頭,目光專注:“七八個人都推不動,這人的武功實在非凡。”
夥計的動作很快,沒多久便帶來五六個個衙差。為首的衙差十分惱怒地伸手向那男子一指,大聲呵斥:“天子腳下,你竟如此放肆,把他拿下!”
男子毫無反應,兩個衙差立刻一齊撲了過去。他們拿著鐵鏈,嘩啦一聲當頭罩下,馬上死死拉緊了。若是換了尋常人,只怕立刻就要被套走,可這男子雙腳彷彿生了根一般,穩穩的下盤紋絲未動。
動手的衙差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動搖他分毫,大吃一驚:“還不上來幫忙!”
所有衙差都湧過去,大力硬扯鐵鏈,想要把那男子扯起來。男子不閃不避,猛然站起,只聽咔嚓一聲,竟把鐵鏈給生生扯斷,五六名衙差如同被無形的水波震開,連退數步,其中一人跌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這是什麼怪力氣,快抓住他,抓住他!”
掌櫃和夥計見他剛一動手就把五六個衙差都給打退了,早就嚇得魂飄魄散,飛似的逃開了。
江小樓站在看熱鬧的人群裡,不覺輕輕微笑起來,有這樣的力氣,實在是個人才,比她重金禮聘的那些護衛都要強上百倍。
見此人竟然如此無禮,衙差們一個個眼睛瞪得血紅,紛紛怒吼著撲上來揮舞刀槍。這是天子腳下,絕不可以發生任何騷亂,所以這些衙差個個都是身手不凡,他們一擁而上,看似混亂卻自有章法。誰知這男子無畏無懼,竟空手奪過一個衙差手上的短刀,如砍柴一般劈頭蓋臉砸下去,攻勢銳不可當。衙差們以為他要下殺手,一時驚得面無人色,紛紛後退,其中為首那人被奪走短刀,自然最為驚恐,反身便往門外跑,尖聲大叫:“晴天朗日,竟有如此歹人!”
衙差話沒說完,男子一腳飛踢在他的屁股上,衙差摔了個狗吃屎,男子一腳上去,正踩在他的後腰。也不知他用了多少力道,就聽到衙差慘叫一聲,竟活活痛得暈了過去,其他的衙差見狀,一個個都是驚恐萬狀。他們遇人無數,還從未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