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散發出的寒意。
楚清鳶愣了片刻,急忙爬起來。
寒山寺的清晨,氣溫偏低,地上涼。
於是,她只好硬著頭皮把他拖到了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累得慌的楚清鳶,只能慶幸自己會武功,能把這玄衣男子搬上床。
她撥出一口氣,立馬開始給他診脈。
摸了一會兒脈,楚清鳶詫異地轉頭,看了眼面前戴著銀紅色面具的男子,心裡滿是不可思議。
他的脈象,她很熟悉,因為五年前,她給一個少年診過脈,症狀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現在他的脈象更加薄弱,想來是毒根深重。
楚清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五年前發誓不該惹的人,現在也不想惹的人,就這樣水靈靈地重合成了一個人。
她嘆了口氣,自己可能真是欠他的。
於是,她從包袱裡的一個小匣子裡,拿出一個瓷白色的瓶子,倒出一枚藥丸,掰開他的嘴,餵給了他。
這藥,她第一次見他昏迷時也餵過他,入口即化。
只是,喂藥時,楚清鳶不小心按到了他的腰腹,她有些尷尬,低聲說了聲“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她的手上沾上了血。
她這才想起剛進屋子時聞到的血腥氣,沒想到,他還受了傷。
這下,連她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又受傷又中毒,還能撐這麼久!
傷口需要處理,不然潰爛了還容易感染,秉著這樣的想法,楚清鳶眯著眼解開他的腰帶,脫去他身上的衣袍。
傷口很深,血肉模糊,需要清理。
於是,楚清鳶走到門口,開啟門,走出去,又關上門。
慕情剛好回來,“公子?”
“慕情,你來得剛剛好,我去打些熱水,你守在門口,不要讓人進去。”
慕情本想說自己去打也一樣,但楚清鳶說完話就拿著水桶走了。
很快,她就從寺裡的廚房打到了熱水,提回了屋子。
她拿起他掉落在地的匕首,用帕子擦乾淨,燭火烤過,立馬去剔他腹部的壞肉。
並且,她再次開啟自己的包袱,拿出裡面的傷藥,倒在了傷口上。
她聽到了一聲極輕的“嗚”聲。
這聲“嗚”,才讓楚清鳶知道他不是沒有感覺,原來,他也是怕疼的。
她的視線從傷口處移到他戴著的面具上,猙獰的銀紅色面具,掩蓋了他的面容,唯一可見的那雙緊閉的雙眼,讓人覺得他似乎只是睡著了。
到底要經歷怎樣的痛,才會對疼痛習以為常,只有在昏迷時才肯露出一絲脆弱。
鬼使神差地,她突然想看看他面具下的臉,就在她手碰到面具時,面具的冰冷讓她一激靈,清醒過來。
她直接想給自己一巴掌,那是她能招惹的人嗎!
她現在這處境,也不適合憐憫別人。
他一醒來,她一定要和他劃清界限!
:()橫空出世的嬌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