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楚清鳶所料,文試過後,這些人明裡暗裡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三日前往她的飯菜裡下了毒藥,昨晚在她屋外放了毒蛇和毒蟲。
今日更是往她的窗沿上放了價值幾萬兩的地契,只是要求她自主退出比試。
不過,她不離開“龍門”客棧的屋子,而且醫術和毒術都有所涉獵,那些人的小兒科,到底是沒能真的把她怎麼樣。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公子,是我。”
是慕情。
楚清鳶站起身,將門開啟。
“公子,事情辦妥了。”慕情認真地說道。
楚清鳶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慕情不在她身邊,是被她派出去做事了。
一來,是去查探天機子可能出現的地方,二來,就是去處理當日戲弄她的那粗鬍子大漢。
四年前的那場刺殺,一直是她心底的痛,所以,現在的她,變得更加謹慎,步步考量。
“公子,明日就是武試,您……”她知道自家公子的武功不弱,但還是隱隱擔憂。
楚清鳶給她倒了杯茶,“喝口水。”
“放心,我有分寸。”她已經贏下了文試,明天的武試,輸了,她也有參與爭奪醉釀的資格,贏了,那最好不過。
輸或贏,都可以!
門外傳來一聲騷動。
楚清鳶蹙了蹙眉,“這外面,什麼動靜。”
“看扮相,是冥幽閣的人,應該也是為了今年的醉釀。”
楚清鳶一愣,想起了寒山寺的那玄衣男子。
如果對手是他,那她的勝算,可能不會那麼穩了!
“公子,怎麼辦?”
楚清鳶的手指關節輕敲桌子,這時候,最需要冷靜。
一個想法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只能智取。”
翌日,天光大亮,幾百號人聚集在街道上。
陳娘子穿過人群,走到新搭好的擂臺上。
她面帶笑容,語氣溫柔,“諸位,今日,便是武試。規則與往年一樣,每五人一比,勝的人進入下一輪比試,直到決出最終勝者。”
“我已經為諸位搭好了四個擂臺。”
鑼鼓一敲,比試開始。
客棧旁邊的酒樓廂房裡,楚清鳶倚窗而坐,將擂臺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她隔壁的廂房裡,也坐著一個人。
此人蒙著一張猙獰的銀紅色面具,只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正是楚清鳶口中的“那人”。
他身邊立著一個男子,也戴著面具,不過,是銀色。
他沒開口,他身邊的人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擂臺上的比試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不過,武試有要求,不可殺人。
從日升到日西斜,四個擂臺上,分別站著各自的擂主。
今年武試的贏家,會在這四位中產生。
這時,大家才發現,幾日前贏下文試的白衣公子,並沒有參與此次武試。
可這“醉釀”僅此一罈,文試頭名和武試頭名,到底要給誰好呢?
不管擂臺下的眾人如何思緒繁雜,臺上的四人已經開始了倒數第二場比試。
四人都清楚,只有打贏這場比試,他們才有機會進入最終的決鬥。
高手對決,幾招就定了輸贏。
剩下的兩人,來到陳娘子一開始站的擂臺,兩人身上冰冷的氣勢瞬間爆發。
楚清鳶收起懶散的姿態,沉沉地打量起兩人,她撇了撇嘴,看來結果已定。
與剛才的四人對決不同,這次的對決非常狠厲,雙方不相上下,你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