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清鳶離開潘浩的屋子後,謝廷稷也避開那些侍衛,回了楚清鳶隔壁的宅子。
銀刃掃過自家殿下的身體,沒受傷。
“殿下,找到了嗎?”
謝廷稷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銀刃竟然從他家殿下的話語裡,察覺到了一絲溫柔。
嗯?溫柔?他被這形容嚇了一跳。
他家殿下什麼時候會和這種東西沾邊,他也真是累了。
謝廷稷並沒有將和楚清鳶的交易告訴銀刃。
如果銀刃知道,他會更加驚訝,畢竟,這種事情,他家殿下自己就能做到,何需別人幫忙。
一牆之隔的楚清鳶,回到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思考。
如果不是這位冥幽閣的閣主,她和溪亭哥,都會忽略掉大鄴這重線索。
十五年前,葉家因通敵叛國被誅了九族,而就在這時候,潘浩剛好彷彿變了一個人。
這看似巧合,實則暗藏玄機。
按照他的說法,現在的潘浩手裡有葉家通敵叛國的書信,那,他很可能是大鄴人,而非原來的潘浩。
那原來的潘浩,去了哪裡?是被假扮他的人殺了,還是還活著?
這位潘夫人,到底知不知道?
一瞬間,楚清鳶似乎理清了所有的線索,又似乎更加混亂。
她要驗證自己的猜測。
顧不上睡覺,她簡單地收拾一番,來到了沈溪亭的屋子門口。
“阿清?”沈溪亭見到門外衣容稍有不整的楚清鳶,就知道她有了新線索。
“溪亭哥,咱們可能需要再去一趟城令府。”見他穿戴整齊,她立馬拉著他往外走。
兩人剛出門,就撞到了謝廷稷。
他的視線剛好落在兩人拉扯在一起的衣袖上,眼中情緒不明。
不過,楚清鳶一心只有自己的驗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拉著沈溪亭往城令府走。
看著兩人的背影,謝廷稷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如果可以,他的目光能將沈溪亭的衣袖戳個洞。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收回視線,與他們反向而行。
而楚清鳶和沈溪亭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城令府。
今日,他們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直接進了府,而他們前往的方向,卻是潘夫人的院子。
天色已暗,院子裡一片寂靜,除了暗中的侍衛,也就只剩下一個守門的丫鬟。
“姑娘,我們找一下潘夫人,勞煩你通報一聲。”沈溪朝著在門口打瞌睡的丫鬟問道。
他突然說話,確實嚇了那丫鬟一跳。
“沈大人?”
“我家夫人應該已經休息了。”
楚清鳶看著她的眼睛,也沒有說謊。
“應該?”不過,她還是提出了丫鬟話語間的不確定。
丫鬟先看了眼楚清鳶,又將視線移到沈溪亭身上,回道:“是的,我家夫人,從老爺屋子裡回來後就不曾出來過,想來是這幾日照顧老爺,累了。”
“沒出來過!?”
小丫鬟不知所以,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是的。”
楚清鳶和沈溪亭對視一眼,心覺不妙,立刻破開房門,潘夫人倒在地上。
“夫人!”小丫鬟立馬跑到潘夫人身邊,喚著她,“夫人!你醒醒!”
楚清鳶聞到到了屋子裡的一股味道,她好像在哪裡聞過。
她立馬給潘夫人把了脈,脈象平穩,既沒中毒、也沒有受內傷。
“她沒事。”楚清鳶撥出一口氣,一直掐著她的人中穴。
其實,更有效的方法就是用冷水潑醒她,但礙於情面,她才沒有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