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客棧後,楚清鳶和慕凡來到一處安靜的茶攤。
“公子,經過打探,這永寧鎮十七年前曾經遭遇過刀兵之災。”
楚清鳶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按理來說,這事也算是大事,但您之前讓我查永寧鎮的訊息時,宣城的案卷中並沒有記載。”
不明不白,一定有鬼。
楚清鳶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遞給慕凡。
慕凡順著楚清鳶的餘光,發現了昨日客棧裡的小二正躲在角落裡看著他們。
他接過茶喝了一口,“公子,這張掌櫃派人跟蹤我們?”
早上,張掌櫃收拾東西時,楚清鳶就發現了她一直在拐彎抹角地打探他們的訊息。
“看來,這永寧鎮真是臥虎藏龍。”
慕凡有些擔心,畢竟他們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只有他們兩個人。
楚清鳶拍了拍慕凡的手,“我們今夜夜探衙所,查清楚十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公子,客棧那邊肯定會察覺的。”
“放心,我已經下好了藥,再過幾個時辰,藥效也該發作了。”
出於謹慎,楚清鳶在自己的房間裡下了藥,只要有人沾到藥的味道,那藥就會一直附著在衣服上,一點一點地迷惑著人的神經,算算時辰,傍晚,這藥效也該上來了。
而楚清鳶敢肯定,一個會派人監視她和慕凡的人,一定會在他們離開客棧後前去他們的房間檢視。
看到楚清鳶肯定的模樣,慕凡鬆了一口氣,在他的觀念裡,只要他家公子出手,就不會失敗。
楚清鳶和慕凡,一路逛,一路觀察,來到了衙所附近。
衙所門口有兩個守衛,肅穆而立。楚清鳶並沒有靠太近,沒法看清衙所裡面的情況。
單單看這兩個守衛,她就知道這個永寧鎮的劉鎮長不是個好相處的角色。
看來,他們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
為了不惹人注意,楚清鳶和慕凡沒有逗留多久,按原路返回。
兩人來到槐樹下,老鄭頭還在講故事。
這是一對才子佳人的故事。
老鄭頭那蒼老邈然的聲音緩緩傳來。
“話說,在二十多年前,有一少年才子與家人發生爭執,負氣出走。”
老鄭頭的聲音停了,人群中傳出了聲音,“後來呢?”
“對呀!後來發生了什麼?”
老鄭頭雙眼滄桑,似乎在回憶那個故事。
“途經土蘆坡時,那才子遇到了一群土匪,本以為自己會命喪黃泉,不想,他卻被土匪頭子給……”
“給看上了,要將他綁上山做自己的壓寨夫君!”
百姓中爆發出一陣陣“哇”聲。
楚清鳶認真地聽著,心裡卻有了一番計較,“土匪?二十多年前?”
接著,老鄭頭的聲音響起。
“那才子一開始抵死不從,曾經一度絕食反抗。”
“不過,那貌美的女土匪頭子見他如此剛烈,也沒有強迫他。”
“但是,那女土匪和才子打了賭,只要才子按她的要求做了三件事情,她就放才子離開。”
老鄭頭用手指頭比出了“三”。
百姓中,一個膽子大些的女孩子問道:“那三件事情是什麼?”
老鄭頭看了眼圍攏著的人,又開始講起那個故事。
“其一,才子必須和女土匪做一個月的夫妻,每時每刻都在一起。而那才子想要離開,只能和女土匪做了一個月的恩愛夫妻。”
女孩子接著問:“那第二件事情呢?”
老鄭頭搖了搖頭,“老夫也不知道,因為那才子在一個月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