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舍,楚清鳶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弘文館內,有四級學堂,依次為甲乙丙丁四等。
按照弘文館的安排,楚清鳶要去丁等學堂上課。
丁等學堂內,楚清鳶剛進門,一向熱鬧的氛圍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站在其他學子書案旁說話的人,紛紛自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副見到老虎的樣子。
楚清鳶聳了聳肩,跟在座的學子打了個招呼,“諸位早上好!”
沒聽到回應,楚清鳶也沒有生氣,徑直走向一個空位,坐下,放好自己的東西,等著夫子上課。
第一堂課,夫子講了最基礎的“三字經書”,楚清鳶聽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心情,只好睜著眼,放空自己的思維,在大腦中自行練劍。
“沈清?”
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楚清鳶的思緒。
條件反射,楚清鳶從位置上起身,眾人的視線很快集中在她的身上。
授課的夫子早就發現楚清鳶走了神,但他沒想到快要下課了這人還在神遊天外,有些無奈。
所以,他叫了楚清鳶的名字,一連兩次,這人都沒有反應,這就讓他有些不舒服了,就算再才高八斗,也不能無視夫子吧!
第三次叫她的名字時,楚清鳶終於回過神來,她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禮貌地問道:“請問,夫子,您的問題是什麼?”
見沈清態度謙遜,夫子的臉色和緩了些。
他咳了咳,“沈清,老夫看你挺無聊的,那就由你來背一下三字經書吧!”
楚清鳶有些尷尬,但她還是一字不差地背了出來,而且背誦得很是流暢,抑揚頓挫的。
夫子讚賞地看了她一眼,“不錯,你坐下吧!”
楚清鳶依言坐下。
鐘響了三下,休息時間到。
在休息的半刻鐘裡,學堂裡的學子只敢悄悄說話,也沒人主動找楚清鳶說話。
後半段的夫子講授的是史冊,但楚清鳶真的太清楚不過,所以她真的覺得自己坐在這裡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行為。
在她的觀念裡,與其在這裡聽什麼基礎課,不如在竹舍裡的空地上練劍。
上午的課終於結束,楚清鳶蔫著腦袋回了靜悄悄的竹舍。
解開密碼鎖,楚清鳶喝了口水,等著漱玉帶午飯給她。
漱玉拿了一葷一素一湯進來,楚清鳶覺得伙食也算不錯。
“漱玉,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漱玉停了夾菜的筷子,搖了搖頭,“沒有,她們恨不得離我遠遠的。”
楚清鳶撇了撇嘴,看來昨天的事情起到了威懾的效果。
漱玉有些不放心,開口問道:“公子,你還習慣嗎?”
楚清鳶放下勺子,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怎麼說呢,我覺得真的太不適應了,要怪就怪你家公子太聰明多才了。”
漱玉唇角微勾,看來不用她擔心。
對於楚清鳶來說,她從來就習慣獨來獨往,沒人來打擾她那可就太好了。
但這課,她是真不想去,實在是太浪費時間。
下午,楚清鳶果然沒去上課,她讓漱玉前去幫她請了病假。
一連五天,楚清鳶也沒有去學堂,一直待在竹舍練武習字。
接連不來上課的楚清鳶,終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強烈注意,包括一些夫子和想看楚清鳶笑話的人。
今日,趙學士,也就是吏部左侍郎趙元啟的叔父趙兼之,照例巡視學堂,來到了楚清鳶所在的丁等學堂。
這趙學士,雖說不在朝中任要職,但杏林滿天下,深受仕林所推崇。
他看起來一絲不苟,一路走過來,更是板著一張臉,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