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
一道聲音擲地有聲地傳來,原來是楚清鳶開的口。
一時之間,圍攏著的人群一片寂靜,鄭旭更是目瞪口呆,怔在原地。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不是說是絕對,無人能對出來嗎?
就連他這個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的人都覺得這個下聯,十分契合上聯。
“好一個,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沈小公子的下聯,對仗工整,甚至意蘊哲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吾等也算是領教了一番沈小公子的才華了。”
很多學子眼中沒有了一開始的打量和不甘,更多的是欣賞。
當然,有些人除外。
鄭旭將眼睛瞪得賊大,“不,你怎麼可能對得出來?你作弊!”
楚清鳶瞥了眼鄭旭,聲音溫和卻有力地道:“鄭公子,這對子是你帶出來的,本公子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得知你的上聯。”
孟初點了點頭,他家小清就是厲害,也附和道:“就是,你拿的對子,更是一個絕對,還沒人能對出,小清從哪裡得知下聯?還不是我們小清聰慧。”
一旁的學子也點頭附和,“就是,這可不是作弊能得出的下聯。”
鄭旭攥緊了拳頭,陰狠狠地掃過說話的人,最後緊緊地盯著楚清鳶。
“怎麼,鄭公子,輸不起?”
鄭旭是不會承認自己輸不起的,但要讓他學狗叫,除非他死。
現場一下子焦灼起來。
最終,還是楚清鳶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鄭公子,你也不必學狗叫,本公子並沒有要求你一定要這樣做。”
鄭旭被氣得胸膛起伏,他覺得楚清鳶是在刻意羞辱他。
楚清鳶沒有理會鄭旭那想刀死她的眼神,她偏過頭眼神示意漱玉,不一會兒,漱玉拿出了楚清鳶的筆墨紙硯,就是沈承送的那套。
眾人的視線很快就被楚清鳶的那套筆墨紙硯吸引。
他們在心底感嘆,這沈清還真是受寵,連筆墨紙硯都是有市無價的那種。
楚清鳶將紙張鋪在地上,提筆寫了一段文字,最後一筆落下時,漱玉將所有筆墨紙硯收回。
楚清鳶將手中寫了文字的紙張展現在眾人面前。
“這是本公子出的一道算術題,諸位請看。”
那紙上,赫然寫著:“今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有二,五五數之有三,七七數之有二,問物幾何?”
這是中國剩餘定理的簡單應用,但楚清鳶覺得除非是精通算術之人,不然很難有人能將此題迅速解出來。
“鄭公子,你看這題,你能解出來嗎?”
鄭旭怨毒地瞅著楚清鳶,“你!”
他抬起左手,他身邊的侍衛朝楚清鳶拔刀,但漱玉的劍更快,將那侍衛的刀打了下來。
這下子,一向不在意的楚清鳶怒了,她最厭惡別人對她拔刀相向。
她伸出手,漱玉明瞭,將劍放在了楚清鳶的手上。
楚清鳶握緊手中的劍,一揮,劍離手,直接挑掉了鄭旭的頭冠,他的頭髮四散開來。
“跟你好好說話時,你不想聽,非要動刀動劍!”
鄭旭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那些學子見到楚清鳶抽出劍時,直接驚呆了。
反應過來後,他們趕忙離楚清鳶遠些,生怕一不小心誤傷到自己身上。
那侍衛連忙扶起鄭旭,畏懼地朝著楚清鳶放了一句狠話:“你等著,鄭國公不會放過你們主僕。”
他急忙讓馬車旁的小廝將鄭旭合力送到馬車上,瞪了眾人一眼,灰溜溜地離開弘文館門口。
臨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