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你們。”
“條件呢?”謝廷稷冷眼瞧著她,開口道。
“我在這歡夢樓十多年了,錢財嘛,自是不缺,我也可以給自己贖身,離開這裡。”
“這些年想娶我的人也不少,我卻不稀罕嫁。”
楚清鳶靜靜地聽她說。
“可惜,我一直有一個心願,希望能夠見一見那株開在吊橋另一端的血霧花。”
“血霧花?”楚清鳶還真沒聽說過這種花,不過,這名字還真是滲人。
謝廷稷若有所思,“吊橋在哪裡?”
初娘站起身,“若是兩位有膽量,就跟我來。”
她披了件外衣,扭開一尊燭臺,一道暗門出現在兩人面前,而她徑自沿著門內走。
楚清鳶攥了攥手,有些意外。
這初孃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她和謝廷稷對視一眼,只能跟上她。
在門即將關上之際,楚清鳶用袖中的匕首劃破了衣袖,一塊極小的布料落在了門口。
而暗道裡,燭光微弱,忽閃忽暗。
楚清鳶裝作扶壁,摸了一把石壁,很潮溼,她懷疑這裡應該離某個水源豐沛的地方不遠。
一路往前走,這暗道,竟然還需要拐彎。
謝廷稷扶了她一把,剛好被初娘看在了眼裡。
她閱男無數,即使他眼裡只洩露出一絲情緒,她也能準確地把握,他喜歡這位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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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斷袖之人,對此,倒也不會大驚小怪。
“兩位,還可以走吧?”她轉頭過,看著走在後面,距離拉開的兩人。
楚清鳶點了點頭,“可以。”
幾人繼續往暗道裡面走。
越往裡走,暗道越亮,出口就在不遠處。
“到了。”
青山現,鳥鳴顯,一座青苔斑斑的吊橋橫跨在兩座青山上。
這裡,似乎是一個世外桃源,靜謐安詳。
這是楚清鳶的第一感,可是,越是平靜,也越是危險。
“兩位,血霧花就在對岸的山裡。”她的聲音清冷、迷惘。
兩人同時抬步,往吊橋邊走。
往下看,橋下大霧瀰漫,似乎深不見底。
楚清鳶觀察著這座吊橋的結構,除了殘破一些外,最奇怪的就是橋頭纏著數條略微生鏽的鎖鏈,她目測,橋尾應該也有相同的鎖鏈。
“兩位,是害怕了嗎?要不,我們原路返回?”
她在激他們。
楚清鳶看了眼搖搖欲墜的吊橋,“娘子說笑了,既然來到了這裡,怎會甘心輕易退縮?”
兩人個的重量,這吊橋應該是承受不住。
“我先過。”
謝廷稷提起輕功,飛躍到吊橋上,往對面走。
“對了,小公子,這過橋的兩人只有誠心並且彼此信任,這血霧花才會開。”
楚清鳶只想回頭吐槽她一句“麻煩!無稽之談!”她還沒見過什麼花需要這種抽象的澆灌!
不過,她還是隻能走上吊橋。
果然,這橋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量,開始發出“嗤嗤嗤”的聲音。
她或他一動,這橋就開始晃動,越往橋尾走,晃得越厲害。
“對了,忘記告訴兩位了,這橋啊,只能承受住一人。”
忽然,楚清鳶腳下的木板“啪”的裂了,直接掉入了橋底。
要不是她反應快,可能就跟那塊木板一樣的下場。
“公子,殺了和你站在一條道上的人,你就能活!當然,你也可以自己跳下去,換對方活。”
初娘嘴角微勾,眼裡卻滿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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