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灑在楚清鳶的臉上,她感覺到臉上的溫熱,醒了。
她快速地拾掇好自己,出了房門。
時間剛剛好,一樓基本沒人。
就在楚清鳶正喝著粥時,沈溪亭和寸簡也從二樓下來。
出於習慣,楚清鳶打了個招呼,“早上好!”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行為是不合禮法的。
寸簡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啊,我是說,你們起得好早。”楚清鳶剛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說的是什麼話呀!
但沈溪亭沒有計較,只是坐在她對面,等著喝粥。
“阿清,今日我和寸簡會去梧城附近的軍營找大哥,你有其他的安排嗎?”
他擔心自己不在,她會遇到危險。
楚清鳶自己也沒什麼事情,漱玉應該還不會回來,她還沒見過古代的軍營呢。
“好,我和沉知哥也好久不見了。”
吃完飯,他們就乘坐馬車前往郊外的軍營。
一路上,楚清鳶有些雀躍,她只在書中見過古代的戰場,現在竟然有機會親眼目睹,也算不枉穿越一遭。
她在想,“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沈溪亭看出了她的興奮,眉眼微挑,看來再成熟、再聰慧的楚清鳶,也還是一個對新鮮事物會好奇的小女孩。
他們誰都沒想到,後來的楚清鳶成為了一個能征善戰的將領,收復失地,開創太平。
馬車一路前行,揚起了塵沙,最終,到達了軍營門口。
軍營裡不能讓外人進入,但一般也會允許探親的人來,眾將士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沈沉知昨晚就接到了自家弟弟的信,所以他一早就等在了軍營門口。
一下馬車,楚清鳶一眼就看到了沈沉知。
這位世代文官家裡出來的少年將軍,身穿一件深紅色麻織長袍,衣料雖樸素卻透出堅韌之感。長袍的袖口與領口以簡單的細繩束緊,既實用又顯得幹練利落。
他的腰間繫著一條寬大的皮質腰帶,上面掛著一把未出鞘的短劍。
頭髮用一根簡單的布條束起,幾縷碎髮隨風輕輕飄揚,為這位少年將軍增添了幾分不羈與灑脫。
臉龐雖顯稚嫩,但眼神卻異常堅定,透露出超乎年齡的沉穩與決心,彷彿能洞察戰場上的風雲變幻。
眉宇間流露出一種不屈的傲氣,鼻樑高挺,嘴唇緊抿,透露出堅毅與果敢。
楚清鳶覺得,眼前的沈沉知和在沈家看到的沈沉知有一些差別。
就在楚清鳶愣神之際,沈沉知彎下腰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
“怎麼了,小清被你沉知哥的俊俏模樣勾了魂?”
楚清鳶看著他一臉的笑意,也笑著說:“喲,這不是我那武師傅嗎?”
沈溪亭見兩人之間的輕鬆氛圍,略有些不是滋味,怎麼她在他面前就有些拘謹?
“好了,你倆就不要互相打趣了。大哥,我們就不要站在門口了。”
沈沉知也覺得自己和一個五歲的小孩計較有些幼稚,連忙領著他們進了軍營,其他跟隨的沈家侍衛則交給了他身邊的小兵照料。
楚清鳶抬頭,見到了自己一心想看到的場景。
營門巍峨壯觀,由厚重的木板和堅固的鐵釘交織而成,彷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上方懸掛著的戰旗迎風飄揚,旗幟上的軍隊徽記栩栩如生,彰顯著軍營的威嚴與榮耀,令人望而生畏。
走進軍營,一排排簡陋而結實的帳篷錯落有致地排列著,宛如士兵們堅韌不拔的脊樑。
帳篷之間,用繩索和木樁搭建起的通道縱橫交錯,宛如軍營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