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謝廷稷手裡正拿著那半罈子酒。
“閣主。”銀刃從門外走進來,朝著他搖了搖頭。
謝廷稷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難看之色,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若是那陳娘子是一個錢財就能收買的人,那他才要懷疑她是不是另有陰謀。
“閣主,我們是否需要從那清公子的手中,將剩下的半壇酒奪過來?”謝廷稷另一側的男子不確定地問道。
銀刃一聽銀砂說話,眼裡滿是無奈,什麼時候,這小子說話能過過腦子。
“閣主,銀砂也只是提出他的想法。”銀刃清楚,他們殿下,最是不喜歡廢話。
謝廷稷將手中的酒罈子放下,“收好。”
“或許,比起我們,那位清公子才更應該擔心自己的酒能不能保住!”
清公子?呵,還真是一時一個名號。
他倒是想看看,這次,她要如何保住她手裡的那半壇酒!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閣主,清公子送來了一樣東西。”
屋內,銀刃和銀砂對視一眼,難道是來談交易?
謝廷稷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什麼東西?”
“說是在文試上贏下來的半壇醉釀。”
銀砂手裡握著的劍差點掉在地上,如果不是那篇在定城傳得大街小巷都是的《破陣子武韻壯志》,他都要懷疑那清公子是個傻的。
謝廷稷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閣主,我們要收下嗎?”銀砂也懷疑這半壇酒背後有陰謀。
謝廷稷沒說話。
“她的條件是什麼?”他心裡清楚,她放棄宣城的錦衣玉食,來拿這壇醉釀,肯定不會輕易罷手。
“清公子說,她只想要閣主的一個承諾。”
這下,連他都有些看不清她到底想幹什麼。
“承諾?”
“是的,閣主,清公子想要閣主答應他,若有朝一日,他有所求,閣主必須傾盡全力幫他。”
謝廷稷緊皺眉頭,她應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這承諾,很可能有詐。
不過,既然她主動將東西送上門,不要,白不要。
“把酒留下。”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白色玉牌,上面還有一絲血色,“把這枚令牌交給她。”
銀刃伸手接過,心中充滿了詫異,這玉牌,僅此一枚,見它如見閣主,沒想到,竟然這樣輕易就給了人!
但,他從來不會質疑殿下的決定。
“是,殿下。”
很快,另外半壇醉釀就到了謝廷稷的手裡。
銀砂看著這半罈子酒,心裡不舒服,嘴嘟囔著。
更是瞧見他家殿下一臉的無所謂,他實在是憋不住心裡話。
“閣主,這清公子真是狡猾!”
“他光明正大地給您送酒,不就是告訴所有覬覦這醉釀的人,酒在您這,來找您麻煩嗎?”
銀刃心裡也有同樣的擔憂,這樣一來,所有人的目光,會從兩方轉移到他們這一方。
不過,他不像銀刃那麼缺心眼,“閣主自有打算。”
謝廷稷心中有計較,從一開始,他就是衝著整壇酒來的。
………………
另一邊,“龍門”客棧裡,楚清鳶往自己的匕首裡塗上了一層迷藥,沾上即暈。
在得知陳娘子要見她一面後,她臨時改變了計劃。
一開始,她是打算用前些日子在街上買的那罈子酒,冒充醉釀,再以交易的形式把它換給冥幽閣的那人。
而她自己,則帶著真正的醉釀等在去天機子的路上,再冒充刺客,從冥幽閣手裡奪過另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