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應晚看著面前這個身高已到她胸腹的少年,似乎有些眼熟。
沈沉知剛要介紹,楚清鳶先行了個禮。
沈沉知有些意外,“小清,你認識這位姑娘?”
楚清鳶點點頭,“兩年前,聚珍閣門前見過。”
聽楚清鳶這麼一說,楚應晚的記憶很快清晰起來。
“你是沈清?”她問道。
楚清鳶回道:“嗯,在下就是沈清,還請您恕我無禮之罪。”
楚應晚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她轉過頭,看了眼身邊高大俊美的男子。
這人是沈清,那他稱沈清為表弟,他不就是沈家的公子!
按照年齡和武將之身來說,他就是沈家的大公子沈沉知!
“您是沈大公子,沈沉知!?”
沈沉知見她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沒什麼好遮掩的,直接承認,“是的。”
楚應晚微微張了嘴巴,想說些什麼,但她沒想好要說什麼。
難怪嬤嬤沒有告訴她他的身份,母妃曾說過,沈家將來也是多事之地。
她有些遺憾,要是他是尋常的將領就好了!
楚應晚被她的念頭驚了,她怎麼想到這去了。
楚清鳶和沈沉知有些奇怪地看著這位面色漲紅的女子。
“姑娘,你生病了嗎?”
楚應晚呆呆地回:“啊?哦,我…我沒事。”
她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恰好榴兒來喊她回宮,她匆忙道別後回了馬車。
馬車裡,她的心跳得厲害。
榴兒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公主,您不舒服嗎?”
她深呼吸,“沒事,走吧,要不然母妃該擔心了。”
馬場裡,留下一臉懵的兩人,彼此對視一眼,一頭霧水。
剛才發生了什麼?
但時間確實不早了,他們也沒有多加糾結。
楚清鳶將颯露帶回了沈府。
第二日,沈沉知離開沈府時,沒有驚動沈府的眾人,悄然離開。
而三天之後,楚清鳶也要回弘文館繼續學業,她希望在此之前解決好永寧鎮的事情。
不出所料,在回弘文館的最後一天,慕凡和慕情從永寧鎮回來,風塵僕僕。
來不及喝一口水,慕凡從懷裡拿出卷宗、以及幾封信件,遞給了楚清鳶。
楚清鳶接過,這些是她和慕凡夜探永寧鎮衙所時所得,後埋在客棧外大槐樹下的證據。
這證據,是扳倒楚寧一派的關鍵。
她秘密送給三皇子楚昭的那封信中,提到的線索都很是模糊。
只是,那批私藏兵器的資訊,她倒是將自己所知的線索和猜測全部寫在了信上。
“公子,我們順著河流,找到了還有一口氣的劉佩。”
“我們將他藏在了上次在醉夢樓的房間。”
楚清鳶想了會兒,開口道,
“現在這種情況下,劉佩倒是成了關鍵的證人之一。”
慕凡:“公子,是否需要屬下去審一審他。”
楚清鳶搖了搖頭,“不,讓他開口的人,我有更合適的人選。”
她轉身,放下案卷,提起筆,寫了一封信。
“慕凡,將這封信送到上次我們一起去的醉夢樓房間,有人會去取它。”
慕凡接過信,快步走出房間。
“慕情,我們得給楚寧添些料了。”
慕情低頭,注意到楚清鳶眼中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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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熹微之際,楚清鳶上了沈府門口的馬車,前往弘文館。
她人雖離開,但計劃仍然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