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天,楚清鳶帶著慕情和慕凡,以及一整隊的沈家侍衛,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鄭國公府。
鄭國公府的侍衛與沈府侍衛拔劍對峙。
楚清鳶沒有廢話,慕情秒懂她的意思,拿過劍,抵在門口小廝的脖子上。
“去,就說我們是來收債的!”
小廝顫顫巍巍地往府裡跑。
而此時的鄭國公府內,氣氛微妙。鄭廈領著妙娘坐在一旁,楚寧和鄭旭則坐在另一邊。
楚寧直接摔了筷子。這些日子,她的那些手段,都被她的好夫君給擋了回來。
她還以為,自己當初對付那些企圖爬床的女人的那些手段,她的丈夫不知道?原來,只是不在意罷了。
現在,有了這個妙娘,他倒是護得緊了,生怕她傷到他的心肝。
自從她刺殺了沈清之後,她覺得,原來多才多藝,對她溫柔體貼的丈夫,變了!變得冷漠,變得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鄭廈,今日是闔家團圓的日子,你將這個賤人帶來這裡,是要將本公主——你的妻子,以及你的兒子置於何地?!”
鄭廈不贊同地看了眼發瘋的楚寧,“公主,你也說了,今日是團聚的好日子,妙娘失了雙親,也只剩下我一個親人了,你大度一些。”
楚寧直接摔了碗,真是好一個“你大度些”!自己的夫君帶著別的女人招搖過市,還要自己的髮妻大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鄭廈,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本宮稟明皇兄,處死你身邊的賤人!”楚寧面目猙獰。
妙娘一臉柔弱地瞥了楚寧一眼,“公主殿下,若是你願意,你可以與廈郎和離的。”
一見到妙孃的嘴臉,楚寧莫名覺得她在挑釁自己。
不知為何,最近她總覺得自己的心緒會被莫名地牽動。
就在楚寧的怒火一觸即發之際,小廝的出現打斷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小廝跪下,聲音顫抖地稟告道:“回殿下,國公爺,府外有人聲稱是來收債的,還帶了不少人過來。”
這下,一直低頭一言不發的鄭旭嚇得跌落在地上。
要債的人?是不是要來斷手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來!
楚寧一聽這話,見到兒子那副窩囊樣,心裡的怒氣更甚。
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來府裡了!
她起身,怒氣衝衝地往門口走。
飯桌上的鄭廈和妙娘對視一眼,時機到了。
趁著別人不注意,妙娘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離開。
而鄭廈,則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朝著妙娘離開的方向走去。
門口,楚清鳶坐在椅子上,圍爐烤火,好不愜意。
楚寧走出來,就看到了這副場景。
“公主殿下,安好!”楚清鳶慵懶地行了不倫不類的禮。
楚寧身邊的嬤嬤高喝一聲“大膽”。
不過,楚清鳶依舊我行我素。
楚寧擺了擺手,低頭看著楚清鳶,恢復了冷靜。
“沈清公子,今日怎麼會想?來我府上,真是有失遠迎啊!不過,你的禮節,學得倒是…”她停頓下來,似乎一時間想不起好的詞語來形容。
“新鮮,對,沒想到名滿宣城的沈清大才子,禮儀竟是如此的新!鮮!”
楚清鳶臉上一絲動怒的情緒都沒有,她也抬眼笑,“公主,我這禮儀也是因人而異,見到公主殿下,我就想這樣行禮,還望殿下見諒。”
楚寧臉上的笑很快消失,“說吧,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府上,要幹什麼?”楚寧看了眼楚清鳶身邊的侍衛,她可不相信她是破罐子破摔來報復她的。
楚清鳶給了慕情一個眼色,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