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夜幕剛剛降臨,楚清鳶帶著印信來到了冥幽閣。
沒有一絲廢話,她直接問銀面門主:“門主,我的訊息查得怎麼樣了?”
銀面男子看著眼前的人,氣色比之前要好些。
“查到了一些,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
楚清鳶抬眸,“說說看。”
“這鄭廈,在和楚寧成婚前,曾有過一位未婚妻。”
楚清鳶蹙眉,還有這種事情?那這些年的夫妻恩愛是怎麼回事?難道?
一個想法突然從楚清鳶的腦中蹦出來。
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這鄭廈就是個陳世美,為了榮華權勢放棄了自己的未婚妻。
另一種可能就有些難說,這取決於鄭廈對楚寧到底是愛還是恨。
銀面男子自然注意到了楚清鳶臉上奇怪的神色。
“怎麼,你猜到了什麼?”
楚清鳶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銀面男子,問道:“門主,你說,這男子是否會專一深情呢?”
他眯了眯眼,打量了一下楚清鳶,看來他兩個想到了一塊。
不過,這小子才六歲多,怎麼在男女之情上也如此熟稔?
楚清鳶避開了銀面門主的視線,她一個快三十的人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再說了,追她的人可不少。
“這是印信,憑此可以去金源錢莊取錢。”
銀面男子沒有客氣,直接從楚清鳶的手中拿過,放進了兜裡。
得到了這個關鍵的訊息,楚清鳶也算是鬆了口氣,總算是有了一個切入口。
但她並沒有走,“門主,接下來,還請您不吝賜教。”
雖說左手執劍有些難度,但也難不倒曾經是左撇子的楚清鳶。
在福利院時,她六年級之前一直是左撇子,但後來因為一些原因,硬是改成了右撇子。
現在,只不過是在找回曾經的肌肉記憶。
不知道是不是喚醒了天性,楚清鳶覺得自己用左手使劍時更加自在。
一直到夜半三更,楚清鳶才從冥幽閣啟程回沈府。
走到大街時,楚清鳶身邊明顯多了幾個人,這些人,正是沈府的暗衛,是沈承派來保護她的。
這些暗衛很有分寸,只是守在街角,等著楚清鳶回來,不會跟著她到冥幽閣。
回到清棲閣時,慕情還在等著她,就像曾經的漱玉一樣。
楚清鳶已經跟慕情說過好幾次,讓她不必等自己,早點休息。
慕情每次都答應得好好的,但仍然等著她。
楚清鳶沒辦法,只能隨她去了。
慕情熟練地接過楚清鳶的劍,將它收好。
楚清鳶胡亂地洗漱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她的心跳得有些快,看來,時機快到了。
翌日,晨光熹微,楚清鳶沐浴在晨光之中,清冷卓然。
開啟房門的慕情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一身白色裡衣的楚清鳶端坐在鏡子前,似乎正在出神。
她的到來倒是打破了這氛圍。
“公子,這是今晨放在清棲閣門口的信。”
楚清鳶從凳子上起身,接過慕情手中的信件,一封無名信。
她沒有一絲猶豫,將信拆開,眼珠順著信上的字跡移動。
看完信,她的瞳孔猛然一縮。
慕情注意到楚清鳶的異樣,遲疑道:“公子,可是有什麼不妥?”
楚清鳶搖了搖頭,臉上綻開了一抹奇怪的笑意,“慕情,這宣城,還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有,看來,我們不得不去一趟永寧鎮了。”
這永寧鎮,可是藏著一個不得了的秘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