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裡,到處洋溢著百姓對新年的期待,街上也是熱熱鬧鬧的。
沈府,丫鬟小廝們都在忙著貼簾子,掛彩燈,整個府上也是喜氣洋洋。
清棲閣,楚清鳶收到了來自宮裡眼線的訊息,鎮北軍大敗烏旦國軍隊。
看完後,她照例燒了紙條。
“我去找老師一趟,有些事也該收尾了。”
今日休沐,沈承剛好就在書房。
楚清鳶拿著一塊糕點,小口小口地吃著,等著沈承處理完積留的公務。
放下最後一份公文,沈承也吃了一塊糕點,他並不喜歡這些甜膩的東西,但他見到楚清鳶吃得開心,也勾起了口腹之慾。
楚清鳶搓搓手,喝了口水,拿帕子揩了揩嘴。
“老師,幾天前寧城鎮北軍大捷,我想,我們也是時候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沈承喝了幾口茶,他還真是吃不慣這些甜膩的糕點,“清兒,沉知那邊?”
楚清鳶明白沈承的顧慮,“老師放心,我和沉知哥早就商量過,現在我們只需要裡應外合。”
“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我覺得只是拿到剛剛烏旦國送往宣城的信並不保險,證據不夠充足,反而容易讓人反咬一口,誣陷我們故意構陷,功虧一簣。”
沈承瞭然,看來還是清兒想得周全,“嗯,清兒說的有理,我會派人潛入李達陽家裡,暗中找到其他他與烏旦國勾結的罪證。”
楚清鳶鬆了口氣,她也剛好有這個請求,現在她的能力還無法潛入兵部侍郎的家中拿到證據後還全身而退。
翌日,天氣依舊灰濛濛的,小雪淅淅瀝瀝地下著。
兵部左侍郎李達陽府上,籠罩著一層陰雲。
李府書房,李達陽雙眼無神,四肢無力,癱坐在椅子上,下面烏壓壓地跪著一群人,有小廝、丫鬟,更多的是李府的守衛。
李達陽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也沒有了往日的卑躬屈膝,現在的他,就好像案板上待宰的魚。
昨晚,府裡的小廝發現有人潛入了書房,他立馬從一位姨娘的床上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他顫抖著雙手迅速地開啟暗室,裡面的東西整齊劃一,似乎沒人動過,他剛要鬆一口氣時,開啟暗格,裡面的書信不翼而飛,他頓時感到一陣心悸。
一整夜,李府燈火通明,但搜遍了府裡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發現那群拿走書信的人。
到底是誰!要置他於死地!他只能對那些下人發脾氣。
癱在椅子上的李達陽,突然想到了什麼,用腳踢開擋路的下人,來到書案前寫了一封信,讓管家派人交給了大皇子。
他知道三皇子的為人,自私自利,即使自己是他的人,即使自己身懷有孕的女兒是他的妃子,他也根本不可以救自己,甚至還會讓人殺他滅口。
大皇子府,楚霖看著手中這封信,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三弟,這回可不能怪為兄,這是你的人自己送上門來的。”楚霖的眼中滿是狠厲。
果然,兩個時辰後,楚霖回信,讓李達陽裝作一切如常前往抱月齋。
抱月齋裡,李達陽一見到楚霖,立馬跪在他腳邊,痛哭流涕地說道:“大殿下,我可是把您盼來了,以後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求您能救我一命!”
楚霖裝作一副不敢當的模樣,但他也沒有讓李達陽起身。
“李大人,據我所知,您是我那三弟的人吧,您的女兒現在還懷著三弟的孩子呢,你可是前途無量呀!怎麼會讓本殿幫您呢。”
李達陽聽到這話,立馬拉住楚霖的衣襬,見楚霖覷了他一眼,連忙將手拿開,“殿下,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站錯了隊,還望您大人有大量。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