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王紀拿著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下方跪著的下屬身上,他一鞭打,身體就往前傾,還傷到了手掌。
他有些氣急敗壞,將鞭子摔在地上,朝著身旁的小廝喝道:“你們這群狗奴才,沒見到本公子傷到手了嗎?還不快將大夫找來!”
屋中的小廝和丫鬟跪下來請罪,被王紀一聲“滾下去,還不快點”喝出了房間。
而屋子裡,王紀看著仍舊跪著的屬下,心裡更加的煩躁,他大聲地怒道:“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刺殺個人,連人家回到宣城了都不知道!”
下屬急忙請罪:“公子恕罪,屬下等已經在從梧城回宣城的路上設下了天羅地網,保證讓他們插翅難逃,但屬下一直沒有見到沈清一行人。”
王紀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在那會話的屬下額頭,額頭瞬間流了血。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冤枉了你們?”
“屬下不敢!屬下敢用項上人頭擔保,沈清一行人確實沒有經過那條路!”
王紀聽到這些話,“那本公子昨日在街上見到的人難不成是沈清的雙胞胎嗎?”
這時候,王紀的貼身小廝王二領著府醫過來,那府醫早就知道這位公子為人陰狠,沒想到他第一天進王府做府醫就見到了這番場景。
他顫顫巍巍地開口:“公子,請您伸出手來,老夫為你看傷。”
王紀瞅了府醫一眼,“新來的?”
府醫驚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害怕地點了點頭,“回公子,是的。”
府醫檢視傷口時,王二稍作思考,還是開了口:“公子,您想,這侍衛是您親自派出去的,他們是斷然不敢忤逆您的,至於為什麼您昨天瞧見了沈清,也許是沈清當時沒有走尋常路而是換了一條路呢!”
王紀看著他身邊這位卑躬屈膝的心腹,有些受用,“果然還是得靠王二。”
“你們下去自領三十鞭子,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跪著的人謝恩領賞,退出了房間。
府醫在包紮時,王紀忍不住疼痛,將府醫推倒在地,“死老頭,沒見本公子疼得很嗎?”
被桌子撞到腰的府醫忍住疼痛,跪下請罪,“公子恕罪!小老兒不是有心的。”
王二連忙讓府醫退下,輕巧地給王紀包紮。
“公子,您打算怎麼辦?這沈清已經回到了宣城,有了沈家的庇佑,我們也不好明著朝他動手。”
王紀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不是得到陛下恩賞了嘛!等他進入弘文館,我要他好看!”
王二附和道:“公子英明。”
太和殿。
福公公高喝:“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吏部尚書左侍郎趙元啟出列,“陛下,臣有本啟奏。”
楚綱抬眼望向趙元啟,“趙愛卿,何事上奏?”
“回稟陛下,自從吳鈡徒刑之後,梧城一直交由下屬官員管理,臣認為,理應任命新的城令接管梧城大小事務。”
立在太和殿的眾臣,開始左右前後對視,彼此眼中都是逃避。一些剛剛在宣城站穩腳跟的官員,眼裡都是惶恐,他們都生怕自己被派往梧城。
楚綱在高處將諸位官員的神色都看在眼裡,他也很是煩惱,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沒有既有才又願意前往梧城的官員。
“那依趙愛卿看來,誰是新任梧城城令的合適人選?”
趙元啟雖然低著頭,但他的眸光一凝,“回稟陛下,臣認為梧城之人更加適合治理梧城。臣曾聽說,梧城判司方璉為人清正廉潔,為官任勞任怨,也是陛下當初親封的進士,是故,臣認為方璉可擔此重任。”
楚綱仔細回想,也沒有想起這個人是何模樣,但他不會說自己沒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