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前腳剛走,後腳,就命人送來酒菜,但也沒有非要送姑娘進來。
門一關上,星移渾身卸了力,“公子,這初娘如此受人追捧,想要單獨見她一面,也不容易。”
楚清鳶凝眉思索,“進樓容易,進這初孃的屋子,恐怕是要一擲千金了。”
想不到,活了這些年,她沒參加過拍賣會,卻參加了一次選美大賞。
如今,她是大虞最大的布料、成衣和藥材商,最不缺的,就是錢!
不過,這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如果能只花等價的錢,她也不會多花一分。
哎,有時候,她都有些理解那些現代的商家了。
誰會嫌錢多!
門外鼓樂聲響起,楚清鳶坐在雅間的小窗前,能清晰地看見一樓裡的一切。
鮮花散落,一襲紅衣的女子坐在藤千椅上,緩緩落到戲臺。
她身姿玲瓏,配上一張鵝蛋臉,恰似春日裡綻放著的一朵嬌花,誰也看不出她已經快三十歲了。
相反,年齡賦予了她其他姑娘難以企及的成熟韻味,難怪長達十年,她都是這歡夢樓的臺柱子。
她扭動著腰肢,揮舞起水袖,一顰一笑,盡顯媚態,勾人心魄。
鼓樂相和,舞姿婀娜,她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柔。
一曲舞畢。
“初娘多謝諸位公子捧場,今晚這曲翹袖折腰舞,獻給諸位。”
曲已終,但她並沒有從戲臺子上離開,反而大大方方地展示著自己的身材和美貌,時不時朝著人群中甩袖調情。
面對各色男子那肆無忌憚的打量,她嫵媚一笑,“不知諸位,今晚,誰願意與奴家同飲一杯?”
拽著初娘長袖的富家老爺,細嗅著那袖子,眼睛卻色眯眯地掃視著她,下流地調笑著:“初娘,喝什麼酒?一夜花燭豈不白費?”
初娘聽著這話,也不惱,反而順著長袖,扭著水蛇腰,往那富老爺身邊走去,留給他一陣香風。
“劉老爺,莫非想娶了初娘,夜夜洞房花燭不成。”
眾人大笑,眼裡滿是露骨、不屑。
他們喜歡初娘,喜歡的是她的美貌和床笫功夫。娶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不要說娶為妻,就是為妾,他們也不願意。
那劉老爺被眾人一陣取笑,臉上自然有些掛不住,不過,不等他開口,初娘移步到他眼前,倒了酒,風情萬種一笑,將酒喂到了他嘴邊。
“啊!”他聞著初娘身上的香氣,眼神黏在她的臉上,將酒一飲而盡。
“嘿!”巨大的刺激讓他上了頭,“一千兩!爺不娶你,爺要睡你一夜!”
眾人臉上的笑一凝,一千兩,足夠在臨城買一進好的院子了,這劉老爺真是豪氣。
而且,一般的花魁,起價也就只有百兩左右,幾百兩就是最終的成交價,但,這初孃的一夜,一千兩,還只是一個起價。
“那奴家在床上等著!”初娘勾起唇角,將長袖從他手中緩緩抽出,往旁邊走。
她不斷地與其他公子哥調笑,而競價也節節攀升。
“兩千兩!”
“兩千五百兩!”
……
“七千兩!”人群中,喝得東倒西歪的公子,色眯眯地望著初娘。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加價。
初娘掃過一眾公子哥,柔聲一笑,“那奴家,就跟這位公子走了。”
“一萬兩!”二樓的雅間裡,有一黑衣蒙面男子走到欄杆上,出價。
初娘抬眼,向那男子投去一個媚眼,“喲,這位公子,真是看得起奴家。”
星移有些焦急,“公子!我們要加價嗎?”
楚清鳶有些無奈,她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