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鳶吐出一口氣,“是毒。”
“他身上,被下了毒。這毒,應該是長年累月種下的,一開始,中毒的人只會呈現出體虛之症,一般的大夫也診不出來。”
“直到這毒累積到一定程度,爆發出來,整個人呈現出昏迷的狀態。”
如果不是她仔細,可能她都不一定會發現這毒。
就在沈溪亭以為這就是全部之時,楚清鳶接著給了他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的訊息。
“溪亭哥,我必須告訴你,除了我所說的毒,潘城令還中了蠱。而這蠱,應該下得更早。”
她一開始發現的就是蠱毒。
不過,給他紮了幾針,試驗一番後,她才得出蠱催毒、毒抑蠱的結論。
“溪亭哥,這裡面水很深,我才沒有在潘夫人面前說出來。”
她可以幫忙,但她不能幫倒忙。
一旦下毒之人知道已經有人診出潘浩的病情,而這人,是沈溪亭帶來的人,一定會給沈溪亭和她帶來麻煩。
而且,這樣一來,他們也會喪失暗中調查的機會。
沈溪亭看了眼楚清鳶,他明白她的意思。
中毒還好說,這中蠱毒,在大虞境內並不常見!
他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阿清,謝謝你。但也對不起,將你拖進了這泥塘裡。”
楚清鳶偏頭一笑,“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
兩人相視一笑。
但他們都深知,接下來要面對的事實,肯定不簡單。
回到自己屋子時,星移已經等在了屋門口。
“公子。”
星移跟著楚清鳶進了屋。
“這是潘浩的生平。”
楚清鳶接過那份情報,越看,她的眉頭皺得越厲害。
這人,人生也太順了些。
不過,一個小的細節引起了楚清鳶的注意。
坊間傳聞潘浩與其夫人恩愛非常,當年甚至不惜與父母決裂也要娶曾身為清倌的潘夫人。
這在當時也算是轟動臨城的一件大事。
可是,她今天瞧著這潘夫人對潘浩的舉動,似乎並非如傳聞所言那般恩愛。
“星移,派人仔細查查這位潘夫人。”
她總覺得,這位潘夫人一定有所隱瞞。
想著想著,她突然想起了冥幽閣的那個人。
她不相信,一個石髓,值得他親自前來。
這臨城,也是暗藏風浪。
一想到這,楚清鳶就有些懷念起自己曾經平靜安穩的生活。
自從知道自己還能回家後,她回去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
這念頭壓在她的心口,有些求而不得、思之如狂的意味。
可惜,眼下的事情絆住了她的步伐。
日復一日,為了配置解藥,她都沒有走出沈宅一步。
可惜,潘浩的毒潛伏期很長,等到開始有明顯的症狀時,他中毒已深,無力迴天。
“溪亭哥,”楚清鳶看著坐在她對面、眼裡略顯著急的沈溪亭,搖了搖頭,“他體內的毒,發現得太晚,已經侵入肺腑,我的藥,也只能暫時幫他吊著一口氣。”
沈溪亭微微點頭,“他還能活多久?”
“按時服藥的話,還能活兩個月。”
她特意加了一個前提,而沈溪亭也明白她的意思。
“我會派人好好盯著城令府。”
其實,在與潘浩共事的這一年裡,他早已察覺出了一絲異常。
他也曾暗中派人調查,但只要一查到關鍵線索,總會無疾而終。
“溪亭哥,你還好吧?”她看著眼神有些黯淡的沈溪亭,擔心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