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沈家有一位年輕的武將,楚清鳶很輕易就可以直接去選擇一匹適合她的馬。
她跟在沈沉知的身邊,前往西郊馬場。
剛過完冬,西郊有些荒涼,常綠的植被也都蔫著。
一眼望去,馬場十分開闊,上面零星有幾個少年在騎馬。
在沈沉知的帶領下,楚清鳶選擇了僅有的一匹適合她的小白馬作為自己的坐騎。
不要看它長得小,它的脾氣大得很。
楚清鳶和她磨合了好久,她都沒有上過馬背。
不是才登上馬鐙就被甩在地上,就是剛碰上馬背就被晃下馬。
它似乎還嘲諷她,噗嚕嚕地朝著她咆哮。
楚清鳶一整個下午都在和這匹小白馬打交道,但她還是沒能如願的騎穩它。
沈沉知頭一次指導小孩子騎馬,也是不得其法門。
面對楚清鳶的求助,他也只能教她馭馬之道。
在落日餘暉裡,楚清鳶看了眼小白馬的眼睛,揮手和它告別。
他們本來可以留宿在西郊的屋舍裡,但現今正值多事之秋,她擔心他們的性命會受到威脅,最終選擇乘著馬車回了沈府。
一連幾天,沈沉知都帶著楚清鳶前往西郊馬場騎馬。
第三天的時候,楚清鳶已經失去了和小白馬友好打交道的耐心,她直接強勢地騎在它的背上,揚起韁繩,並用手狠狠地拍了拍它的脖頸。
小白馬似乎受到了刺激,嘶鳴幾聲,飛速狂奔,甩的楚清鳶的身體前後左右搖晃,但她始終坐在馬背上。
最終,繞著馬場兩圈,楚清鳶硬是馴服了這匹小烈馬。
強勢的馬兒只會臣服於比它更霸氣的人。
她給這匹小白馬起名為颯露。
此後的颯露,跟隨著楚清鳶,陪著她創造著一個又一個的奇蹟,是她並肩戰鬥的好夥伴。
回過頭來,楚清鳶馴服了颯露,但她大腿根部直接被磨出了血,擦過藥後還是觸目驚心。
而且,翌日,她的身體比練劍還要痠痛,加上沈沉知也有自己的軍務要處理,所以,那天她沒有去西郊馬場。
慕情和慕凡都不在身邊,她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外出,給別有用心的人殺她的機會。
於是,她只好在沈沉知的練武場練習射箭。
她在大學時期學習了射箭,這也是為什麼她的袖箭射得不錯的原因。
所以,她覺得自己在射箭上應該是有些天賦和熟練度的。
但是,出乎她的預料,這弓箭很重,箭也很長,她拉了好幾次才將箭射出。
而那離她三四步遠的箭,訴說著射箭與她心裡預期的差距。
楚清鳶嘆了口氣,重新又射出幾箭,結果都差不多。
而她的左手,已經快要舉不起來了。
最後,她覺得這把弓箭需要改良成適合她的版本。
她仔細地觀察手中這把弓箭的結構,彷彿是體內工程師的基因覺醒,立刻帶著這把弓箭回了清棲閣。
她拿起毛筆,沾了墨,在弓箭上劃出一些結構線,然後將新的弓箭結構畫在了白紙上。
搞定好一切後,她眉眼舒展,嘴角漾著一抹笑。
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她也好些時間沒有做自己常做的事情了。
果然,她還是適合並且喜歡做一名工程師,無論是基礎設計還是高尖精設計都行。
做完設計後,她喝了口水,起身去抱一些重物,循序漸進加重重量,練習臂力。
日暮降臨時,沈沉知回了府,派人來找她,她跟著寸易又去了沉竹苑。
沈沉知正想通知她,他後天要提前回軍營,明天他們可以一起去西郊馬場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