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城以酒聞名,酒業發達,帶動了定城商業的繁榮。
不少的外地商人、商隊都會前來定城,而他們選擇的落腳之地,毫無疑問就是這最具談資的“龍門”客棧。
“龍門”客棧的整體佈局,與其他客棧相比,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不過,它確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這客棧的掌櫃雖是一個獨臂婦人,不足三十歲,卻沒人敢欺辱。
定城的百姓,都稱她一聲“陳娘子”,而陳,據說是她的姓,當然,也有人說這是她那個從未露面的丈夫的姓。
除了掌櫃的有些不同,這客棧最一絕的,就是釀造出了定城公認最好喝的酒。
不過,奇怪的是,這最好喝的酒,與定城其他酒肆賣的酒一個價格,每天限量一罈。
此時,楚清鳶正坐在客棧大堂裡,聽著幾桌的客人侃侃而談。
她握著杯子的手一頓,這不就是飢餓營銷嗎?
看來,這位陳娘子,很有商業頭腦。
雖未曾謀面,但她清楚,這位陳娘子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她只希望,自己能順利拿到這“龍門”客棧釀製的“醉釀”。
這“醉釀”,每年只有那麼一罈,而恰好是天機子的最愛。
拿到那壇酒,也是她能見天機子一面最直接的方式。
她抬眼,掃過客棧裡的人,這些人中,並不都是商人,更多的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
看來,他們也是為了“醉釀”而來,她要拿到這壇酒,難度大了不少。
如果能智取,那最好。
時間流逝,楚清鳶明顯感覺到,自己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於是,她喝了口茶,將杯子放下,起身往自己的屋子的方向走。
只是,她沒走幾步,就被一大漢攔住了去路。
這大漢早就發現堂中一身白衣的楚清鳶身邊沒有一個人,他覺得這人好欺負。
“喲,這位小公子,先別走嗎?陪哥聊聊天。”粗鬍子大漢滿眼淫膩,一直盯著楚清鳶看。
她皺了皺眉,看來,她不找麻煩,麻煩也要來碰瓷。
“讓開!”她冷聲道。
那粗鬍子大漢聽到楚清鳶的話,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更加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啊?哈哈哈,老子沒聽錯吧,你小子,聲音也好聽,你一說話,我渾身酥軟。”
鄰座的幾人,想要替楚清鳶打抱不平,但都被身邊的人拉住,或是被那大漢駭人的眼神嚇退。
那些江湖中人,自是已經打聽過那大漢的身份,不敢招惹。
他們是為了“醉釀”才來到這裡,可不想多管閒事,不然到最後,“醉釀”沒得到,還惹了一身騷。
即使無人幫忙,楚清鳶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她雖然不想生事,但也不怕事。
“我說,讓開!”她的聲音更冷。
但,那大漢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無恥。
他將手往楚清鳶的臉上伸去。
這讓楚清鳶忍無可忍。
匕首出鞘,左手一揮,只聽到一聲痛叫,非常刺耳。
那大漢也沒想到楚清鳶竟然會刺傷他。
他的眼神從淫穢、震驚變得惡狠狠。
楚清鳶沒理會他,瞧了眼手中的匕首,沾著鮮紅色的血,有些噁心。
那粗鬍子大漢徹底被激怒。
他也不是第一次調戲人了,今日,還是第一次被公然刺傷。
一把拿過桌子上的大錘子,他使了狠勁往楚清鳶身上砸去。
楚清鳶一個閃身,巧妙避開,連衣角都沒有被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