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楚清鳶再次開口。
不過,他眉眼嚴肅,慈眉善目與他根本不沾邊。
“殿下。”他右手抬起,五指向上,微微彎腰。
楚清鳶並沒有多少意外,古代的預言家,總是給她這個現代人一種震撼。
“國師大人,您尋我,所謂何事?”她試探著道。
可是,東方嶼沒有回答她,只見他左手一伸,楚清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是一方小桌,桌上擺著一棋盤,棋盤之上,已經分佈著黑白二子。
“殿下,可否和貧僧對弈一局?”
楚清鳶心中一片疑惑,但面上平靜,“恭敬不如從命。”
在弘文館時,上棋弈課的夫子,對這位國師的棋藝也是讚賞有加、欽佩非常。
而且,她與沈溪亭對弈時,也會時不時聽他說起這位國師大人的棋藝十分厲害,可以說,整個大虞,沒人能勝過他。
她來到小桌旁,視線落在了棋盤上,黑白二子呈焦灼之勢。
可是,細看,才會發現,白子表面上和黑子勢力平分,但早已陷入黑子的陷阱,再走幾步,就會呈潰敗之態。
楚清鳶看著棋盤上的局勢,蹙了蹙眉,這國師倒是有意思,如果她所料不錯,這白子應該就是如今的大虞。
“殿下,黑白二子,請執一方。”可是,話雖如此,他倒是朝著黑子的位置上坐下。
楚清鳶只好在白子一方坐下。
她仔細看著上面交錯縱橫的黑白二子,黑子霸道犀利,逼得白子節節敗退。
思索一番後,她拿起一枚白子,放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東方嶼看到她的落子之處,心中略有些詫異,但他緊隨其後,攻勢凌厲,將白子逼至角落。
雙方你來我往,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
東方嶼眼中終於露出一絲亮光,他也沒想到,她竟能和自己下這麼久,也算是棋逢對手。
隨著棋局的深入,白子的空間被壓縮得厲害,彷彿要不能動彈。
可是,雙方都沒有一絲懈怠,棋局未定,勝負難料!
楚清鳶大腦活躍,一直在計算,直到一枚黑子落在了那個最初她所引導的位置。
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朝著棋盤之上落下一子,看似平常,卻盤活了整盤棋局,白子的頹勢瞬間被扭轉。
東方嶼目光如炬,手指輕拈黑子,手卻停在了棋盤之上,遲遲沒有落子。
他眼中露出驚詫之色,將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罐中。
倒是他小瞧了這位公主,連他都沒想到,她一直採取守勢,以柔克剛、以靜制動,絕處逢生,再下下去也沒了意思。
“殿下,貧僧受教。”他沒有一絲被小輩贏了的不忿或者羞恥,相反,他的神態自若,說話的語氣間都是歎服。
楚清鳶謙遜一笑,“國師大人謬讚,與您對弈,晚輩也是受益匪淺。”
東方嶼微微抿唇,那張臉似乎變得更加清麗。
“棋局如戰場,殿下能有如此見地,也是大虞之幸。”
見他終於將話題扯到正事上,且透過對弈,她大概可以知道這位國師大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於是,她也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國師大人,晚輩出生時,您曾預言吾為‘一代雄主’,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相信,沒有憑據,他會如此預言,否則,那就是陰謀。
東方嶼抬眼,看著她道:“殿下福澤深厚,天降大任,非貧僧妄言,此乃上天對大虞的庇佑。”
不等她詢問,他接著道:“殿下,您是命定之人。”
似乎怕楚清鳶難以接受,他解釋道:“當年您降生之時,天降異象,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