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藥來了,趁熱喝!”
楚清鳶剛要伸出右手去接,慕情先一步接過藥碗,“公子,你的右手還沒恢復,我來喂您。”
她直接舀了一勺藥,喂到楚清鳶的嘴邊,楚清鳶只好張開嘴喝下。
那藥是真的很苦,但不及內心的痛苦。
星芝見楚清鳶喝完了藥,端起碗出了房門。
“公子,您,不信任星芝?”
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楚清鳶現在變得更加謹慎,在不確定對方是否絕對可靠之前,她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計劃。
楚清鳶既沒搖頭,也沒點頭。
“慕情,我們現在做的事情,稍有差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一定要慎之又慎。”
慕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公子,我知道了。那您有什麼計劃?”
一說起這個,楚清鳶很快就想起了她親手了結的那名刺客,他當時的反應可是很有意思。
“冤有頭債有主,欠了命,就該還。”
慕情很快反應過來,“公子,您讓我將人頭送給鄭國公府,是因為他們就是這次刺殺的主謀?!”
楚清鳶沉默著頷首,是她大意了。
還真是一對世人眼中的恩愛夫妻,妻子負責殺人,丈夫負責收尾。
當時她們和慕凡遇刺時,整整幾個時辰,都沒有見到街道上巡邏的守衛。
看來,應該是提前就打過招呼了,而且,就算現在楚清鳶回去找線索,也已經來不及了。
“最近,你去查一下長公主和鄭國公,我倒想知道他們那光鮮亮麗的表面下到底藏著多少腌臢。記得仔細些,說不定,切入點就在一些細節上。”
慕情頷首。
就在慕情剛要關上門時,楚清鳶突然問道:“漱玉的墓在哪裡?”
慕情聲音低沉,“在西郊的山上,丞相大人派人將她安葬在了那裡。”
漱玉是孤兒,她也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家人。
就在慕情以為楚清鳶不會開口時,一道輕顫的聲音傳來。
“嗯,西郊好啊,風景秀麗,漱玉應該會喜歡的。”
因為受了傷,沈承替楚清鳶請了長假,她不用去弘文館。
這天,楚清鳶的外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她嘗試拿起沈沉知送她的短劍,但每一次,她都握不住手中的劍。
直到右手痛得顫抖,她才停下來。
慕情一進清棲閣,就看到了院子裡的楚清鳶,她有些心疼她。
楚清鳶也發現了慕情,她示意慕情過來。
慕情來到楚清鳶身邊,接過她左手上的劍,“公子,您的傷還沒好全,不應該這麼著急的。”
楚清鳶自己就是醫者,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右手筋骨裂了,算是廢了。
但看到慕情那心痛的神色,她也不忍心辜負她的善意。
“好,我就是躺累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話語一轉,“對了,查到了什麼?”
慕情:“公子,我查到,當天晚上的巡邏侍衛,是被鄭國公調走的,據說是鄭國公的玉佩被搶了,他們找了一個晚上才找到。”
與她的猜測不謀而合。
“哼!這玉佩可真是掉得及時。”
“還有什麼?”
慕情搖了搖頭,“抱歉,公子,暫時查不到其他的線索。”
楚清鳶瞭解,看來是藏得很深啊!
“沒事,還有一個地方還沒去呢。”
晚上,趁著萬籟俱寂,楚清鳶獨自來到了冥幽閣。
銀面男子自然知道楚清鳶遭遇了刺殺。
他一眼就發現了她今天的異樣,她的右手上沒有拿著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