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他收到了來自楚清鳶的密信。
信中的那個名字,勾起了他塵封的記憶,他有些恍惚。
他低聲說出那個名字,“劉佩?呵!”
那個他該稱為父親的人,也是害了他一生的禍首之一。
他朝著身邊的人道:“妙娘,我們需要一同前往醉夢樓一趟。”
妙娘點點頭,她沒有異議,只是她有些擔心他的狀態。
“你還好吧?”
鄭廈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妙娘八爪魚一樣黏在鄭廈身上,兩人一起出了國公府。
他們前腳剛離開,楚寧就收到了訊息。
雖說他們並非第一次一起出門,但她這次的預感尤其強烈。
“嬤嬤,加派人手跟著他們!”
鄭廈和妙娘自然察覺到了跟哨的人有所增加。
“別回頭!往前走。”妙娘往後看時,鄭廈攬過她的腰,低聲朝她耳邊道。
在外人看來,兩人似乎是一對在咬耳朵的夫妻。
妙娘又往他的懷裡湊了湊。
他們去了好幾個地方,買了不少胭脂水粉,來到醉夢樓。
他們對外說是前來探望妙孃的故友,而他們口中的故友,是鄭廈的手下。
一進房間,那位故友扮成鄭廈的身姿,與妙娘坐在一起,妙娘會口技,一人分飾兩角。
裝成他們三人在房間裡的假象。
鄭廈則順著房間的暗道,來到了另一間屋子。
他開啟櫃門,出來,一眼就發現床上綁著一個人。
他一手拿著匕首,另一隻手顫抖地翻過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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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卻也陌生的臉。
那人,正是永寧鎮的鎮長,也是他的父親劉佩。
多年不見,他的這位父親倒是老了不少。
他轉身拿起桌上的酒壺,往劉佩的臉上澆酒。
臉上的清涼喚醒了劉佩的意識,他的眼皮動了動。
鄭廈見他有甦醒的痕跡,匕首直接抵在他的脖頸處,劃出一道血痕。
脖子上的刺痛讓劉佩瞬間回了神,他睜開了雙眼,掙扎起來。
鄭廈趁他不注意,給他喂下一枚藥丸,並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直到他將藥吞下。
鄭廈視線一凝,瞥見了他眼中的恐懼。心裡一陣悸動,呵!他這位父親也會怕啊!
見他瞪圓了眼睛,鄭廈放下了手中的匕首,退開一些距離。
他的臉上漾起一抹冷笑,口中說著令人膽寒的話。
“好久不見啊,我的父親大人!”
劉佩仔細瞧了眼來人,眯了眯眼睛,還真是他那個早該死在十七年前的兒子。
他的心裡千迴百轉。
長公主要殺他滅口,要不是他提前有所準備,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屍體,所以他從河道逃脫。
只是就在他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又遇見了另一夥人,被迷暈帶來到了這裡。
他抬眼看了一眼這個兒子,看來,是他的人綁了他。
至於原因,他一清二楚。
他有自知之明,他的這個兒子恨不得殺了他報仇,現在還好聲好氣的原因只有一個——他要他指證長公主!
鄭廈一看劉佩的神色,就知道他在衡量。
他冷聲道:“怎麼,父親,還在想怎樣從我手中逃出去?”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好好考慮,不然,剛才你服下的那顆藥丸,就會要了你的命!”
劉佩一聽這話,立馬開始用手去摳喉嚨,企圖將藥丸吐出來,但於事無補。
他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