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鳶他們在軍營裡待了一天就啟程回去了。
與來時的輕鬆新奇不同,回去的路上,楚清鳶心情十分沉重。
坐在她對面的沈溪亭,看著她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阿清,不必過於憂心,及時挽救還是來得及。”
這句話突然點醒了楚清鳶,也許可以換個思路來考慮這件事。
她突然湊到沈溪亭的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沈溪亭邊聽邊覺得不可思議,這才一天時間,她就已經想好了解決方案。
不過,這也與他當時和父親的計劃大差不差,但是,有一點引起了他對她的懷疑。
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長在深宮,痴傻多年一朝恢復就如此逆天嗎?
等到楚清鳶講完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時,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
楚清鳶在說出自己的計劃前,就已經料到了他的反應,她平靜地回視他。
等到他們回到客棧時,天已經黑了。
風呼呼地吹,房間裡,未關緊的窗吱呀作響。
透過窗的縫隙,楚清鳶瞧見了黑沉沉的天,一股冷氣吹來,她打了個哆嗦,趕緊將窗關緊。
看來今夜有雨,而且雨勢似乎還有些大,幸好他們今天下午就回來了,不然可能變成落湯雞。
也許是在馬車上坐久了累的,這一夜,楚清鳶睡得特別深、特別熟,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
她豎起耳朵,雨淅淅瀝瀝的,仍舊在下著。她開啟窗,街上行人匆匆忙忙。
今天一整天,她都窩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第一天來時從集市上買來的書,還挺有意思的。
一直到了酉時,房間裡的糕點都被她吃完了,她才下樓吃飯。
碰巧,沈溪亭也在。
看著她這副慵懶的樣子,他有些好笑,原來私底下她是這種活法。
“阿清,別忘了明日前往東郊檢視祥瑞。”
楚清鳶當然知道沈溪亭是擔心她會和上次去吳府一樣睡過頭,“好,我知道了。”
“但一直下雨,我們也要去嗎?”
沈溪亭的視線移到外面,“雨馬上就會停了!”
果然,楚清鳶剛剛吃完飯,雨就已經停了。
出發前往東郊的早晨,楚清鳶早早就起了床,雨後的太陽就是有些大,她還拿了一把傘出門。
前往東郊的路,馬車只能走一半,另一半必須走上坡的山路。
剛下馬車,楚清鳶就差點被太陽刺傷了眼,她趕忙撐開她的小傘遮陽。
王紀看到她,喊了聲“矯情”,楚清鳶也沒有理他。
山路真的很陡,加之才下過雨,還很泥濘,剛到半山腰,有些人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所以,一同前來的世家子弟中,有些人停在了半路,王紀就是其中之一。
楚清鳶身體素質很好,一路上和孟初他們有說有笑。
她想,如果皇帝來了,怕是要耗費不少人力財力才能到山頂,畢竟,皇帝的身體是真的很虛。
而早已過了不惑之年的吳鈡吳大人,倒是身體健碩,一直走在最前面。
跟在吳大人身後的楚清鳶,一看他走路,就知道這條路他很熟悉。
終於,他們一行人在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中,來到了山頂。
吳鈡給眾人分了一些自帶的水和食物,“諸位先喝口水,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祥瑞還未出現。”
就算體力再好,眾人也累得慌,已經不顧禮節席地而坐。
半個時辰左右,在陽光的照耀下,天上的白色雲朵彷彿被施了術法,呈現出紅、橙、黃、綠、青、藍、紫等多種顏色。
不一會兒,雲朵的形狀也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