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停下腳步,回眸一笑,在他心頭漾開層層漣漪。
怕是她認出了自己?
急忙叫簡赫停了車,祁邵珩見她正微笑著朝他走來,一步,一步,彷彿有冰花在空氣中綻放。
女孩兒唇邊的笑愈發濃郁,他的心跳開始不穩。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祁邵珩也衝她笑,可剛要下車,手指就完全僵直在車門上。
女孩兒還在微笑,只是眼神穿過他,落在車後不遠處的少年身上。
她急速地走過車旁,完全把他忽視成了空氣。
雨中,女孩兒將手中的桔梗遞給少年,少年笑著接過傘,兩個人嬉笑著越走越遠。
那少年,祁邵珩記得,是寧家大少,寧之諾。
望著相攜走遠的兩人,祁邵珩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天資卓越,16歲學業有成,18歲接手盛宇,20歲馳騁金融領域,一路順風順水的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遭受到了打擊。
祁邵珩昏昏沉沉的靠在車上,因為高燒徹底陷入黑暗。
暈厥中,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初見以濛的情形。
那時,她8歲,他17歲。
剛被被兄長領回家的小丫頭,稚嫩,乖巧地坐在院子裡,絲毫沒有引起他的關注。
與她13歲再見,從那回眸一笑後,祁邵珩對她,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那天,陷入昏迷前的一秒,祁邵珩在想什麼呢?
他想,站在女孩兒身邊為她撐傘的如果是自己就好了。
“先生?”於灝看著出神的男人提醒,“快走吧,雨似乎要大了。”
祁邵珩回過神,望著遠處正撐著油紙傘等她的以濛,抿唇笑了笑,他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走去。
雨越下越大,三個人走在一起,祁邵珩卻越走越慢,最終落在後面。
走著走著丟了一個人,以濛側過頭看了一眼身邊只剩下一個於灝,自言自語地說,“走個路都這麼慢。”
知道她在抱怨祁邵珩,於灝赫然,那個男人也只有她敢這麼說。
☆、為人妻?為人棋
知道她在抱怨祁邵珩,於灝赫然,那個男人也只有她敢這麼說。
祁邵珩再跟上來的時候,並沒有撐傘,那把黑色的大傘安然地被他握在手裡。
於灝見此,忙上前幫他撐傘,可祁邵珩已經早他一步鑽到了以濛的傘下。
“你。。。。。。”身邊驟然多了一個人,以濛有些不習慣,他的身高很高,她被逼迫地只能將腳尖踮起來。
“怎麼不撐你的傘?”這句話一出口,語氣十分的嫌棄。
“出師不利,剛剛撐了一會兒它就壞了。”
“壞了?”不光是以濛,於灝都半信半疑。
“是啊。”
祁邵珩語氣無奈,眼神卻似笑非笑,將手裡壞了的傘遞給於灝,黑傘撐開,看見支架確實折斷了一條。
“那就只能麻煩濛濛了。”
沒辦法拒絕,以濛只好幫他撐傘。
看著兩人同撐一把傘越走越遠,於灝有些自責,總覺得給祁先生準備的傘出了問題和他的失職有關。作為私人助理,給祁先生用的東西都是事先檢查好的,但是因為那把黑傘是他上個星期剛買的,於灝就忽略了它的檢查,沒想到今天竟然壞了。
前面,以濛幫祁邵珩撐著傘似乎有些吃力。
他身高一米八八,她卻只有一米六五。
踮起腳尖,幫他撐著以濛走得搖搖晃晃的。看著祁邵珩的側臉,以濛擰眉,剛才走得最慢的人,怎麼突然就能走快了。
她跟不上他,還要幫他撐傘,三步一顫,五步一倒,走得非常的不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