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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生疏地叫了她的全名,而後再也沒有了下文。
祁邵珩臉色平靜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她看的出他眼神裡的不耐煩,極度的不耐煩,絲毫不曾遮掩地流露出來,像是一種對人的無聲的凌遲。
和以前一樣,他不說,但是情緒依舊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的心驚。
室內,原本喝了藥已經犯困的以濛在依稀間聽到了室外女聲的聲線,聲音足夠清晰,但是因為以濛喝了藥聽得不是很清楚,祁邵珩和洪佳人的對話隱隱約約地她可以聽到一些,再後來似乎對方說話有意壓低嗓音,有關門的聲音,最終室內恢復了寂靜。
隨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以濛感覺得到兩人像是出去了,睏倦襲來,以濛抵抗不過睏意地入睡,入睡前她沒有看到祁邵珩回來。
說不上內心突然湧起怎樣一種莫名的情緒,洪佳人到底……
思緒越來越亂,太陽穴都有些疼了,眼皮沉重,睜不開眼睛,她陷入了沉睡中。
入夜。
以濛被探在她額頭上略顯冰冷的手指而睜開了眼睛,再次出了汗,室內暖色的燈光光線中她看到坐在床側正幫她看溫度計的人。他回來了。
祁邵珩在幫以濛看溫度計,看到已經恢復成36。6度的體溫刻度,她這次是真的退燒了,沒有用注射藥物就得以退燒,讓祁邵珩送了一口氣。
見她睜開眼睛,祁邵珩在室內幫她倒了一杯溫水,“剛退燒,渴了嗎?”
發燒又出汗後,口乾舌燥,嘴唇乾裂的厲害,咬了咬下唇,以濛點頭。
祁邵珩過來,扶她坐起來,剛剛退燒的人發過虛汗四肢無力完全依附著祁邵珩,卻在靠在他身上的時候清楚地聞到了一股香味。
溫潤的香味,並不像化學成品的香水一樣刺鼻,反而聞過後讓人覺得非常的舒服。
雖然盛宇有法國‘香儂’公司,但是她和祁邵珩從來都不用香,這樣的味道也不像是出自花香,很宜人的香味,但是在呼吸上格外的舒暢後,心裡卻莫名的有一點的糾結。
剛才入睡前已經忘掉洪佳人來過的事情,現在又重新地回到腦海裡。
她自然明白這味道不是出自祁邵珩身上的,淡雅不俗的香是別人身上的,也只有人和人在較長的時間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沾染到對方身上的味道,當然也很有可能是兩個人靠的太近……
以濛在清醒後,理性的思維永遠大於感性思維,並不是懷疑什麼,下意識的冷靜分析只是她多年來性。格中的一種本能。
接過祁邵珩手裡的水杯,因為心裡想著這些,半天沒有喝一口。
“阿濛。”覺察到他妻子的失神,祁邵珩喚了她一聲。
“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
“快把水喝了。”他遞過來的水杯,又原封不動地被她送回到他手裡。
“不想喝。”以濛靠在他身上,沉默著半晌後點了點頭。
“那就睡吧。”
吻了吻她的額頭,抱著她躺下來,因為怕她夜裡在燒起來,他沒有脫衣服,夏天的衣服質地很薄,穿著衣服睡一覺也沒什麼。
黑暗中關了燈,以濛被祁邵珩抱在懷裡,她沒有閉上眼睛,因為這樣的黑暗中她更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那股淡雅的香味,清淺的,微不可聞,他抱著她,這樣接近的親暱距離中,那股香味無限制地被放大。
莫名的焦灼感,以濛說不清楚內心的不平靜是因為什麼。
抱著她的人應該很累了,在外忙碌了一天回來晚飯都沒有吃好,就為了她的發燒一直等到現在的將近凌晨。
不想打攪他,但是他身上沾染的別人的味道在她的呼吸間讓她不舒服的很。
輾轉反側,以濛閉上眼,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