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式軍事文書在手,不給錢,你就是延誤軍機。呂國對延誤軍機的懲罰是什麼?不過按我想,殺了你的頭,也沒人能說我什麼吧?”
易山驚恐地看向了那些內庫的護衛,兩百護衛早就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勿乞帶來計程車兵十個圍攻一個護衛,這些人下手又沒有輕重,兩百護衛個個重傷,好幾個都口吐鮮血昏迷不醒,若是不及時救治,怕是一條小命就沒了。
怨毒的望著勿乞,易山陰測測的說道:“勿乞,錢,我給你!不就是一點錢麼?我撥給你。可是你記得了,你今天打了我,我是城守最貼心的心腹,以後我一定和你誓不罷休!”
望著易山那張扭曲的三角臉,勿乞樂了:“你是逼我殺你滅口是吧?”
一聲輕鳴,勿乞拔出了前日阿二傷了他肩膀的那柄短劍。畢竟是下品法器,和普通的兵器大有不同,這短劍刃口上一縷寒光刺目,颼颼的寒氣逼得人口鼻生寒,易山猛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手一揮,短劍劃過易山的頭皮。巴掌大小的一塊頭髮被勿乞一劍削下,易山頭頂一小塊銅錢大小薄薄的頭皮被劃開,鮮血“嗤”的一聲冒了出來。勿乞抹了一把易山的血,隨手抹在了他的面頰上。
“來,聞聞,聞聞,你自己的血,從來沒聞到過自己的血是什麼滋味吧?”
勿乞笑得很和善,雙眼中也不帶一絲半點的殺氣。可是易山卻近乎本能的哆嗦了起來,他好似一條可憐的小羊羔被猛虎按在了爪子下,本能的察覺到了死亡就在面前。
“我給,我給錢!不僅是十九萬七千五百錢賞金,城衛軍未來一年的軍費,我全撥給你!”
易山膽怯了,心寒了,他瘋狂的扭動掙扎著,大聲的喊叫起來。
勿乞後退了幾步,笑呵呵地望著易山連連點頭:“早這麼配合不就好了?何必弄得血汪汪的?易司庫,其實我這個人,最討厭用暴力了!”很深沉的嘆息了一聲,勿乞指著自己的腦袋輕笑道:“其實很多事情,可以用這裡來解決,實在沒必要付諸暴力,你說呢?”
易山怨毒地瞪了勿乞一眼,咬牙切齒地走到了內庫門前,撥動了內庫大門上兩塊複雜的拼圖板。那是兩幅十八格乘以十八格的星圖,除非按照正確的順序將星圖復位,否則大門絕對不能開啟。
勿乞看得暗自點頭,這大門的設計很是精巧,可見這世界的生產力水平很不低。
易山一邊撥動星圖,一邊咬牙切齒地發著狠。自家的主子這幾天倒了血黴,全部身家被偷得乾乾淨淨,他們這些心腹奴僕也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所以老黑拿著正規的文書,循著正式的途徑來找他調撥款項,他就故意給老黑為難,就是想幫自家主子教訓一下盧乘風。
天知道,居然還有勿乞這樣的怪胎,居然敢調動城衛軍攻擊一城的內庫!為了這麼點懸賞的小錢,至於這樣麼?雖然易山知道,城衛軍的庫房中沒什麼錢,所有軍款都被吞沒得差不多了,但是勿乞的吃相太難看。為了這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懸賞款子,至於這樣糟踐人麼?
看著胸口碩大的黑腳印,易山盤算著,等過兩天易衍的心情平復了,他一定要狠狠地告勿乞一個黑狀。不把勿乞給整死,這口氣他易山怎麼出得出?
作為小蒙城的司庫,位高權重,手掌財政大權,滿城子民,誰敢對他有絲毫不敬?可是勿乞,居然敢打他,居然敢給他放血,居然敢踩著他的胸口教訓他!
“咯咯咯咯”,一連串密集的機括聲響起,內庫的庫門緩緩開啟,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易山厭惡的回頭望了勿乞一眼,他厲聲喝道:“帶幾個人進來,把你們的錢款領走!先說好嘍,這庫房裡的所有錢款都是有數的,其中九成的錢物都是要過幾個月解去王都的貢品,少了一件兩件的,你就自己把腦袋割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