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撿起長劍,重新收回劍鞘。
葛瑤站在馬成面前,兩兩相對。
馬成微微皺眉,冷聲道:“還不滾?”
可下一刻,葛瑤卻雙手抱拳,微微躬身。
“浮雲仙宗葛瑤,衝突道友,還望道友莫怪!”
馬成臉色一僵,有些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葛瑤。
浮雲仙宗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怎麼教出來的這些傻不愣登木墩子?
說吧,葛瑤扶起一旁昏死過去的呂袁,緩緩走出小巷。
葛瑤和呂袁走後,小巷中又重回平靜。
後面,目睹全過程的畢山恆,此時整個人縮在牆角,戰戰兢兢。
畢山恆兩手扶住三輪木車,頭顱低下,雙眼看向牆角。
馬成瞥了一眼畢山恆,還不等開口。
畢山恆雙腿一軟,作勢就要下跪。
“少俠,求求你放過我。”
馬成饒有興致的看著畢山恆,緩緩走近。
畢山恆整個人哆哆嗦嗦,連帶著那裝滿泔水屎尿的木桶,都呼啦的傾倒一地。
氣味噁心至極,地上更是一片狼藉。
可誰曾想,那位手持長刀的黑袍男子,竟然置若罔聞,就這麼緩緩走了過來。
畢山恆此時閃過一個念頭。
這些神仙人物,不應該是錦衣玉食纖塵不染,對於這些腌臢之物避之不及嗎?
怎麼眼前這人臉色絲毫不變?
馬成走到畢山恆面前,以刀鞘放在畢山恆肩膀。
“你叫什麼?”
“回少俠,小的畢......畢山恆。”
馬成點了點頭,隨後輕抬刀鞘,拍打畢山恆肩膀。
“怕死?”
畢山恆使勁點頭,連忙道:“怕,怕!”
馬成卻突然輕笑一聲,說道:“行,那我就不殺你了。”
說罷,畢山恆只覺得肩頭一輕。
再次抬頭,馬成已經消失不見。
畢山恆坐在原地,氣喘吁吁。
另一處街道。
馬成將犬神重新懸掛在腰間。
思索片刻,馬成摩梭刀柄,猶豫不決。
如今泰州江湖和官府,都在追殺那位血刀魔宗餘孽。
血刀魔宗的鎮宗之寶,是同為三大邪刀之一的虎翼。
今日浮雲仙宗便是例子,自己手持犬神,容易引火上身。
“只是可惜......”
馬成眉頭皺起,如今自己才是半步金身境,根本無法壓制犬神。
哪怕竭力壓制,可仍舊有邪氣外洩。
約莫只有到了上三境,才能夠徹底壓制犬神。
邪刀不同於其他,邪氣不僅可外傷他人,也會反噬其主。
更不提這把三大邪刀之一的犬神,雖然排名第三,仍舊邪氣極重。
長久持刀,便可腐蝕刀主心神,摧殘經脈。
想要能夠徹底壓制邪刀,最起碼也要是金身境修為。
而想要如臂屈伸,徹底駕馭,想必最少也要是半步玄神。
馬成抬起手掌,手心處已有了淡淡烏黑印記。
隨後咧嘴一笑,眼神癲狂。
“那便看看是你先腐蝕完我渾身經脈,還是我先踏入上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