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給你縫針,瘋得連鎮定劑都給自己打了,我認識他這麼久,頭一回見他這麼不理智。”
許輕衣眉眼動了下,有些不可置信。
別說方清,她認識陸庭深這麼多年,都不相信他會做這麼衝動的事。
她看向景臣,後者點了點頭,算是預設方清的話。
方清:“他這會兒人呢?”
景臣清了清嗓子:“方醫生,你不是還有病人等著問診?”
方清:“還好,我快下班,等著陸庭深來交班。”
景臣:“……”
送走方清後,景臣看向許輕衣,她眼底情緒很淡,看不出心思,景臣眸色暗了暗,說:“庭深應該是有要事辦。”
她看向他,冷淡的眸子浮起一絲理解的笑意,說:“景臣哥,你不用辛苦跟我解釋。他去哪裡,都是他的自由。”
她嗓子很乾,說話有氣無力,聲音還有些沙啞,整個人虛弱得不行。
景臣心疼地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
許輕衣想坐起來,可身體一動,後腦勺就疼得厲害。
景臣見她眼尾掛著淚花,謹小慎微地幫她把枕頭墊高,又托住她的頭,緩緩放在上面。
就著這個姿勢,許輕衣一點點喝下景臣手裡的水。
她動作慢,但又口渴,五分鐘才把整杯水喝完。
景臣又抱著她,將她放平,直起身的時候,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陸庭深站在門口。
許輕衣餘光間,也瞥見陸庭深,卻並沒有拿正眼看他。
陸庭深目光落在她身上,話卻是對著景臣說道:“這裡我來,你先去休息。”
景臣還沒回答,手突然被許輕衣拉住,她抬眼看著他,神色溫潤地說:“你留在這裡陪我吧,其他人我不太需要。”
景臣看向陸庭深,後者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他朝許輕衣彎出一個淺淡的笑:“好,我不走。”
許輕衣虛弱地勾了下唇。
陸庭深站在旁邊,像個事外人,冷眼看著許輕衣抓著景臣的手不放。
許輕衣身子還很虛弱,力道並不大,微微掙脫便能抽出手。
景臣沒放開她手,還順勢坐在床邊,回握住她的時候,他微微一愣。
許輕衣的指尖,在輕輕發顫。
景臣目光一凜,下意識握緊她。
陸庭深掃了眼兩人相疊的雙手,也沒多說什麼,倒是還悠然自得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三個人就這麼沉默地在病房待著,直到景臣助理來了電話,說公司那邊有急事,景臣才對陸庭深說道:“衣衣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陸庭深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她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