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跟班,指著劉琪鼻子在罵。
劉琪眼睛紅紅的,躲在同事背後一個字也不敢說。
反之,韓婷婷毫不顧忌,跟潑婦似的,當著大庭廣眾之面直接開炮。
而本應該在病房掛水的許輕衣,則是站在韓婷婷旁邊,冷眼盯著劉琪。
她臉色很白,精氣神也沒有平時好,平日淡粉的唇珠這會兒一點血色都沒有,眼裡也冷冷的,根本沒人敢接近。
“中心醫院有你這麼不專業的護士,簡直就是一種恥辱!把你們主任叫出來,我要讓他道歉!”
韓婷婷話剛落,背後就響起寡淡的男聲:
“你找我。”
她後背一涼,轉過身,陸庭深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
他臉上神色寡淡,可即便這樣,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也足夠讓她嚇得一時沒說出話來。
他走到人群之中,淡掃過周圍人,問:“什麼情況?”
那個擋在劉琪身前的男醫生先解釋道:“許小姐血管太細,琪琪手笨了點,給她多紮了一針,已經很誠懇地道過歉了。”
“她這是道歉的態度嗎?明明就是在裝可憐博同情!”
韓婷婷被陸庭深嚇走的膽子,在聽見這句話時又重新長了回來。
她牽起許輕衣的手,說:“我家老闆手都腫成蘿蔔頭了,你們還在拿手笨當藉口!”
陸庭深視線看過去,許輕衣清瘦的手背已經青腫,細嫩的面板上,有三個針孔。
他眸子縮了縮,看向劉琪:“給病人扎錯兩針?手腫成這樣也不處理?”
“她手腫又跟我沒有關係,是她自己把針管拔了!”劉琪聲音帶了哭腔,委屈的眼淚砸下來,“陸醫生,我知道許小姐是你朋友,你偏袒她也正常,可也不能冤枉我沒做過的事啊!”
劉琪長相是乖巧型的,哭起來楚楚動人,特別惹人心疼。
甚至有圍觀病人幫了句腔,說:“劉護士可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平時我們需要幫忙的時候,她跑得可勤了!還很有耐心,我們病房三個床都是她負責,都很喜歡她!”
“她在放屁!”韓婷婷衝到劉琪面前,破口大罵,“我家老闆明明呼叫過你一次,你不僅不幫她,還說她嬌氣,我老闆手疼得受不了才拔了針管,你卻在這裡顛倒黑白,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臉都不要了!”
“這位女士,請不要對我們醫護人員進行人格攻擊,我可以立刻讓保安請你們出去!”
剛才幫著韓婷婷的醫生又站出來,厲正言辭地看著她。
韓婷婷氣場全開,正要繼續戰鬥,被許輕衣叫住:“婷婷,別急了。”
她淡掃過劉琪和那醫生充滿敵意的臉,甚至一眼都沒在陸庭深身上留下過,說:“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我們走吧。”
“可是……”
“你氣不過,就來當我的辯護律師,起訴這位劉護士翫忽職守,故意傷害病人,也算是給你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