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聚餐上大鬧一場,就想這麼走人?是不是有些,太不合規矩。”
景燁氣勢很盛,又是景氏現任董事長,光是站在那兒,就透著不容人反抗的威嚴。
韓婷婷有一瞬間的膽寒,但很快強撐著氣勢,諷刺地勾了勾唇:“不合規矩?那你說說看,拋棄自己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還給人戴頂綠帽子這種事,合不合規矩?”
景燁從容不迫地笑了笑:“這世上並沒有一條規則說明,青梅竹馬,就一定會在一起。這位小姐,你何不好好問問你朋友,會不會是她自作多情呢?”
他目光,落在肖笑身上。
上次父親壽宴,江聿帶的,便是這位。
景燁心裡自然清楚,這才是想找麻煩的正主。
“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景燁看著肖笑,明明是笑著的,眼底卻帶著無情的意味。
他說:“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就一廂情願的對別人糾纏不休,還把對方的溫柔誤以為喜歡,可是會很招人厭煩的。”
肖笑唇色慘白,眼神也有些無神。
她的閱歷、家世、一切的一切,站在景燁這樣金字塔頂端的人面前,都太蒼白無力。
面對他的審視,她只想立刻逃離這裡。
可雙腿卻徹底僵住,幾乎邁不開步。
景燁打量了她渾身上下,極其優雅地說道:“當然,我也理解你們女孩子喜歡優秀男生的心情。只不過,有時候,人是不是還是要多照照鏡子呢?”
這話,侮辱性可太大了。
哪怕景燁全程都是一副,紳士得體的態度。
可這話裡話外,都是一股滿滿的優越感,無不在說,肖笑這樣的女生,配不上江聿。
“婷婷,帶笑笑先走。”
許輕衣走過來,停在景燁面前,直視著他,眼波平靜,但很凌厲。
景燁淡勾唇,朝她禮貌的伸出手:“我沒記錯的話,是許小姐吧?”
許輕衣沒伸手。
景燁微微一頓,不在意地收回手,說:“既然是許小姐的朋友,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兒,也不計較了。”
許輕衣彎了下唇,卻沒有笑意地說:“景董剛才有句話,說得挺有道理的,我很贊同。”
景燁:“什麼話?”
“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許輕衣字正腔圓地說道。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也總有摔下來,粉身碎骨的一天。您說呢,景董?”
景燁面不改色,笑意依舊:“當然,許小姐的話,我萬分贊同。”
許輕衣淡掃過他眼底,旋即提步離開。
包廂再次歸於安靜後,景燁眼裡的笑意褪去,看向仍舊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的陸峋,說:“上次家父壽宴,陸庭深帶的人就是許輕衣,她應該不只是他的秘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