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想說什麼都告訴我,你跟我之間,沒什麼避諱的。”
肖笑為難地說:“我只是在想,我們真的有必要,對這案子投入這麼大精力嗎?現在調查的這些事情,跟我們本職工作,其實也沒什麼大的聯絡了吧。”
許輕衣微怔了下。
肖笑以為她不開心,又忙道:“許總,我不是不想幹的意思,我就是總感覺,景燁這人挺危險的。上次咱們在餐廳時候,他那架勢,就很不好對付,他這種有頭有臉,又有權勢的人物,我們對他知道的越多,我們自己的日子,估計也越不好過。”
肖笑這話,說得也是極有道理。
哪怕許輕衣自己不怕事,可不代表,她能拉著別人一起擔事。
而且,事務所現在又在上升期,雖說許多關係已經穩定,但真要得罪了景燁,恐怕又會變得搖搖欲墜。
許輕衣沉默了半晌,說:“我會再聯絡林冉,跟她聊聊這事兒。”
只不過,沒過兩天,林冉自己,就找來事務所了。
“我和景燁離婚的事,就到此為止吧,這段時間的費用,我會支付給你。但之前說,起訴的事,就不用了。”
聽見林冉這話,許輕衣並沒有感覺到輕鬆。
而是不安地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沒有。”
林冉垂下眸,避開她探究的目光。
“什麼也沒發生。我只是想通了,景燁有錢有勢,我沒必要跟他離婚,很多事情忍一忍,這輩子也就過去了。”
“那樂樂呢?”
許輕衣追問道。
“你之前不是說,他對樂樂有過……”
“那是我搞錯了。”
林冉語速很快地打斷她,抬起眼,嘴角勾出笑意,很真誠地看著她,說:“許輕衣,這段時間你幫了我,我很感謝。但調查景燁的事,實在是太難了,我不想再為難你。”
“我……”
許輕衣本想說,並沒有為難。
可腦子裡,又響起肖笑前兩天的話。
林冉走上前,伸手輕輕抱了抱她,說:“小時候欺負你的事,你千萬不要原諒我。我現在這樣,大概也就是,以前做了壞事的報應,是我的命。”
林冉說完,朝她笑了笑,便拎包走了。
許輕衣心有不安,可是說到底,她和林冉之間,不過也只有委託人和律師之間的聯絡,委託人放棄了,她自然沒有,強行再跟這案子的道理。
送走林冉後,許輕衣接到了陸老太的電話。
“衣衣,晚上來爺爺奶奶這邊吃飯,好嗎?”
“好啊。”
她想也沒想地就答應了。
陸老太大概,也挺意外她會這麼幹脆。
畢竟之前好幾回,許輕衣都是以各種理由,委婉地拒絕。
許輕衣:“奶奶,您就是沒叫我,我這幾天,也是打算來看看您和爺爺的。”
陸老太聽她這麼說,開心得不行:“太好了,我們一家人也很久沒聚在一起吃個飯,衣衣今天能來,我得去安排廚房,多燒點你愛吃的。”
許輕衣溫柔地說了謝謝奶奶,又關心了陸老太幾句話,才掛了電話。
安靜下來後,她鼻頭有些發酸。
只是聽電話裡,陸老太講話的聲音,許輕衣其實都能聽出來,奶奶的狀態,是大不如以前了。
雖說現在醫學發達,白血病也不是不治之症,可老人得這種病,就是治好,也得折騰掉大半條命。
許輕衣傍晚下班後,立刻就趕去了陸老夫婦家。
她停好車,從車上下來時,正好和陸峋趕上一塊兒。
“陸總。”
許輕衣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