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臭屁師兄面帶寒霜的開門、關門。
白蕁勉強支起半身,眯眼打量著艾爾拉雷德的表情:“……我得了絕症嗎?你怎麼一臉心碎的樣子?”
艾爾拉雷德把皺皺巴巴的報告扔她臉上:“我倒寧願你得了絕症。”
“直說,我這會暈的厲害。”白蕁扯掉報告,她的腦袋一離開枕頭就覺得天旋地轉,終於堅持不住躺了回去。
艾爾拉雷德剛想張嘴杜比蒂就從門後擠了進來:“急死我了怎麼了你,是不是又低血糖了?哎呀我看看我的寶!這小臉白的跟三天沒吃飯一樣,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虐待你……”
“你的寶可厲害的很,”艾爾拉雷德嘲諷值拉滿:“從地下之城回來還給我帶個小的,買一送一現在醫生都以為當爹的是我。”
白蕁和杜比蒂靜止了。
“……好吧,看樣子你自己也不知道,”艾爾拉雷德盯著白蕁呆滯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故意的呢……”
“嘶啦!”白蕁和杜比蒂同時拽住了報告單的兩端,飽受蹂躪的薄薄一張紙終於裂成了兩半。
“咱就是說有沒有誤診的可能?說不定是個腫瘤呢。”杜比蒂的大腦難得冷靜,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個渣男!“只要做好措施了怎麼可能中招,雖然每個倖存者有義務為人類種群延續做貢獻,但是某些劣質基因還是不必傳下去……等會,你別告訴我你沒做措施?”
在場的兩個都很熟悉白蕁的小動作,這女人聽到做措施那一瞬間的心虛小眼神……杜比蒂和艾爾拉雷德氣的牙根癢癢恨鐵不成鋼!
“我真的服了你了,沒有生孩子的計劃能不能戴個t啊???”艾爾拉雷德想撬開白蕁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什麼,當初快活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今天的下場?
白蕁默默捂住額頭想擋掉對自己審判的目光,她在心虛的回憶到底是哪一次,一開始他們還是很小心的,只不過後來某些人作死那段時間的幾回好像沒……五週,白蕁艱難的回憶著應該是希比亞斯大半夜跟她解釋那次。
馬失前蹄!那會她算了算覺得很安全,就特麼不該有僥倖心理!白蕁又癱到了枕頭上抓過被子矇住臉,真丟人。
“這就沒臉見人了?”臭屁師兄還氣的跟河豚一樣譏諷道:“要是我說這事墨修翰也知道了呢?好好給你安排個相親現在全毀了。”
哦,無所謂,正好不用被催婚了。白蕁在被子下面翻了個白眼,聽杜比蒂大呼小叫的詢問相親是怎麼回事,艾爾拉雷德把墨修翰狠狠誇了一遍然後又開始抨擊白蕁不識好歹,聽的被子裡的人煩躁的翻了個身。
有點奇怪,白蕁覺得,這件事本身沒有讓她很意外,因為走的那晚他們同樣什麼都沒做,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事後也沒有補救措施,本來可以用到了新基地事多忙忘了搪塞自己,但是……她並沒有忘。
也許唯一意外的是時間,白蕁沒料到早就有了。
怎麼回事?是她自己想有的嗎?雖然她也老大不小了該有個崽了而且家裡還有皇位要繼承,但理智告訴她現在時機不對,喪屍橫行,軍火地位也岌岌可危,而且那人也很可能再也見不著了,怎麼看都不是個理智的選擇。
白蕁又煩躁的翻了個身。
杜比蒂在揉她屁股:“你打算怎麼辦?就算我想當姨姨也不能便宜了那個渣男!跟你說這種劣質人品基因是會遺傳的,你要生也別生他的……”
沒有,白蕁躲在被子裡心虛的想,那狗東西基因還行。
“這還不好辦?”艾爾拉雷德冷颼颼的看著逃避現實的白蕁:“馬上安排手術,直接做掉一了百了。”趁現在月份小好恢復,到時候養幾天白蕁就又能活蹦亂跳爬起來給他打工了,玩男人還玩出人命來了,真是能死她了。
這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