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認我是你師父?”江應天看向蒯龍,語氣中帶著詢問。
要知道,這一段時間,雙月和他交談中,他已經知曉了一些最近這些年發生的事。而他已經被囚禁在這島上十多年了,算算時間,就是蒯龍成年禮之前,畢舊返回南山之後,他就被蒯鵬舉打斷了雙腿,從此與世隔絕。
“原本是不想認的!”蒯龍說得很直接,“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的來歷?”
孫思奉在一邊張嘴欲要阻攔,最終還是閉口不言。
蒯龍的身世無疑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從聽到江應天對蒯家一口一個奴才開始,這就已經再不可能隱藏。好在蒯龍答應了他,不會殺江應天。
如果他們的身世都如同他岳父母所言,那麼不管是蒯龍還是孫思奉,乃至所有的師兄弟,要殺江應天都是有足夠的理由的。
江應天看著蒯龍,似乎是在考慮。
蒯龍見狀,心頭暗歎,終究江應天還是不值得他尊稱師父了,冷冷的說道:“朕在南山下的天然暗道中找到了當年一對你錯以為是童男童女的夫妻,他們的女兒是孫思奉的妻子。”
江應天被蒯龍這一句話所包含的意思徹底打消了別的念頭,嘴角微微一抽,“老夫一把年紀了,沒想到還有執念!”搖搖頭,不再隱瞞。
“你們都不是真的孤兒,不過不用問我你們出身,老夫也不記得了!”江應天一句話就已經說明了孫思奉等一眾師兄弟的來歷,正如他自己所說,當年他們的出生地在何處,江應天也不記得了。
“也包括我?”蒯龍心頭一顫,詢問道。
“你也一樣!”江應天都決定說真話了,也不介意把事實說出來,反正他已經把訊息告訴了雙月,他不說,雙月也會告訴蒯龍。
“當年,你就是我埋下的一枚棋子。和蒯聖熙出生的孩子進行了調換。”
“那,蒯聖熙的孩子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個奴才的孩子我不用關心那麼多。”
“你還真敢直接說出來,也算是個人物了!”蒯龍雖然心中早有預計,可是真的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是心中難免一痛!
“不過,我猜測這個孩子應該還在鎮西侯府,只是我不知道是誰。”江應天說道。
“還在鎮西侯府?”
“沒錯!”江應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猜測道:“當年我雖然把你這個棋子安置定了下來,對於蒯聖飛的孩子怎麼安排的,我也沒管。可蒯鵬舉打斷我雙腿的時候,我還是從他的語氣中分析出來,他應該是把孩子留在你身邊,隨時準備在合適的時候,給你致命的一擊。”
“男孩還是女孩?”蒯龍心頭巨顫。
江應天搖搖頭,“我說了,當時我並不在意,所以根本沒有去管。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奴才敢反天!”
即便江應天自己說不清楚,但蒯龍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點猜測的資訊,而他自己心裡也有了一個猜測。
如果真的是這樣,不得不說蒯鵬舉這個鎮西侯的心機常人是難以揣測的。
而孫思奉也趁機確認了現在師兄弟們所謂的師父臨終前的交代,乃是替身所說,並非是師父的吩咐。
他之所以在這個時間都非常寶貴的時候說這話,終究心裡還是擔心未來師兄弟之間發生內耗,那就是一場大災難了!
聽到孫思奉的詢問,蒯龍心頭也是非常緊張,原本他不想殺江應天,是因為他需要孫思奉這些師兄的幫助,但現在他更不能讓江應天出現意外,否則,將來那個江應天的替身留下的就是他難以阻攔和應對的場面。
這些師兄們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從四處遊學開始就已經是在打造自己的勢力圈子,江應天是抑制這些人對自己發難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