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烏驄的幫助，就算蒯龍後出發，也趕在了護送莫薨的幾人之前，在瓦茨城趕上了自己西去的大部隊。
他的迴歸讓一路提心吊膽的莫桑終於放下心來。
當晚，蒯龍讓烏蘭如前來把自己讓人送了嗦莫族的夫妻二人到瓦茨城的事說了，讓他吩咐注意一下，千萬不要怠慢了。
烏蘭如和夜姬都曾經在京都的時候在蒯龍手下待過，聽到這個訊息也是高興萬分，他很識趣的沒有去過問蒯龍怎麼找到這夫妻的。
他現在不知道夜姬莫辛什麼狀況，萬一是有孕在身，適不適合這個時候大喜大悲，自己沒有趕回來就算了。趕回來還是要提前給夜姬說明一下，同時也要試探一下孫思奉師兄是否知道此事。
否則，事情到底會向什麼方向發展，他就不太確定了。
從瓦茨城到鳳岐古城很近。原本大軍沒計劃在鳳岐古城待，但因為這件事又臨時做了變更，不過大軍沒有入城，而是蒯龍把孫思奉和她夫人請到了城外的軍營駐紮地。
看著夜姬懷裡懷裡抱著她出生的兒子，並沒有再懷孕的跡象，就讓夜姬去和自己的皇妃見面，他開始試探自己的師兄是否知道南山下還有這兩條通道。
結果孫思奉還真知道，還奇怪蒯龍怎麼會知道。
蒯龍有些奇怪的問道：“師兄早就知道？”
孫思奉笑著說道：“這還是山上師兄弟們偶然知道的，也告訴過師父，師父並沒有阻止他們去。裡面太黑了，小的時候都貪玩，只是裡面太黑了，年齡大了之後也就沒興趣去探險了。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記得以前畢舊師兄也帶你到洞口去過，只是沒有進去罷了。都過了二十多年了，你怎麼現在又問起這個事？”
蒯龍隨意的說道：“就是一路上閒的，想起一些小時候在山上的事，時間太久，竄不起來了。”
孫思奉看著蒯龍，說道：“陛下，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師兄沒什麼不能說的！”
蒯龍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夜姬到底多少歲？”
孫思奉沒想到蒯龍忽然問起這個事，愣了一下，回應道：“算起來比師兄我還要長三歲，怎麼了？”
蒯龍這才恍然，夜姬個子太小，面板黝黑，自己還真的從沒想過她多少歲，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差不多，實際上夜姬的年齡比自己大太多了。也就是說莫薨夫婦被劫掠去的時候，自己可能還沒出生或者都還沒上南山。
也有可能就是因為莫薨夫妻的逃離，師父江應天早就把這些人撤走了，也怪不得孫思奉這一幫師兄弟去沒有什麼發現。
而莫薨所說的好久都沒有進地洞了，大機率就是這些師兄弟也覺得沒什麼探險的，年齡大了也那個心情了。
那麼如果還有一批甚至更多的黑夜殺手，還有多少在世上都很難說了。
也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莫薨他們，師父才改變了培養人的方式，從暗轉明。
但目前從時間上來判斷，孫思奉這一幫師兄弟應該與莫薨他們完全沒有交集。再回想莫薨這夫妻二人在地底生活了那麼久，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生存下去的。
很難想象得到這幾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想明白之後，蒯龍就直接告訴了孫思奉，他這一路並不在車駕中，而是回了一趟南山，以及發現莫薨夫妻的經過。
孫思奉聽完之後，頓時就有些呆愣在當場。
蒯龍所說的完全顛覆了他對師父江應天的認知。
雖然事先畢舊已經給他說起過師父臨終沒有讓他們回山，始終想不明白，到這一刻似乎就明白了。
他們根本不是師父收養的什麼孤兒，李沛當年的痛心程度和他現在差不了多少。陳年的謎底揭開，對於江應天這個師父，到底是該恨還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