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昕聽不懂蒯龍說什麼,但見他一再說明家眷的事,且昨天離開也是張百川前往議政院與蒯龍見面之後。
試探的問道:“若是張百川真的用家眷威脅你,不妨就在京都把他拿下,難道在這京都之中拿下一個張百川還不容易嗎?”
蒯龍笑了笑,“韋大人,張百川沒什麼,你不用想太多,此事在我家眷返回之後,我自會與陛下商議。最多也就一個月,辛苦韋大人了!”
韋昕聞不出來原因,甚至隱隱感覺真的要變天了,但蒯龍雖然形容憔悴,但言詞卻是字字珠璣,不只是玄妙,甚至都沒有任何擔憂。
畢竟這些年,他是一直和蒯龍一條心。既然蒯龍並沒有什麼擔心的,他也就稍微鬆了一口氣。
從安圖王府出來 ,韋昕先去了張府,也沒多廢話,把蒯龍的原話告訴了張百川。
張百川聽完也只說知曉了,也沒有問韋昕知道什麼。
等韋昕到正陽門外求見佘宇晨的時候,佘宇晨很意外的在寢宮接見了他。
氣色似乎比前日最後所見好了一些。周圍的宮人、女侍全都在太醫的監控下。蒯龍雖然撤了河曲軍,但禁軍統領邵文傑卻十二個時辰都不離寢宮的守護。
除了嚴格檢查的宮人和女侍可以接觸到佘宇晨,其餘任何人都不行。
佘宇晨對這種處於完全被監視的狀態卻毫無異義,似乎就隨了蒯龍的安排,只要蒯龍不到皇宮中來找她就行。
君臣避而不見,卻都將朝政放到一邊,讓韋昕實在是看不懂。
把蒯龍的話傳達給佘宇晨之後,佘宇晨笑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安圖王什麼都沒說,似是思念家眷心切,從議政院回府之後就再沒出過門,也沒見他傳過任何指令出來。”韋昕回道。他當然不敢把蒯龍最後和他說的話說出來,只是說蒯龍和他討論了為什麼要出任右輔的心情和感受。
“老臣荒廢多年,自從做了這右輔,也約束了小兒不要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韋昕感慨的說道。
“御史職責所在,韋大人不必為難。”佘宇晨站起來說道:“去吧!既然安圖王說一月之期,那就等一月吧!這一個月朕的身體也應該恢復不少了。還有,告訴他,豬籠草的毒,朕也早就知道了。”
“陛下,那您為什麼?”韋昕大惑不解,佘宇晨都已經知道豬籠草的毒和夢迴的毒,那她為什麼還要服用,這是嫌自己命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