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畔傳來嚴恆韜睡意濃重的聲音,他是被翻來覆去的她給擾醒的。
“韜,別離開我,答應我,不論如何,都別離開我——”宋憐緊緊抱住他,內心憂惶不安。
“做噩夢了是不是?”嚴恆韜輕拍著她安撫,睡意去了一半,“別怕,有我在。”
就怕有一天,他會不在呀……
宋憐不願深想,壓下憂惶,仰首熱切地迎上他的唇。
嚴恆韜微訝:“你想要?”
“嗯,求你。”拋卻矜持,小手大膽地解他衣服。
嚴恆韜沒多表示什麼,反身覆上她,深深地吻住她,不眠的夜,揭起了激情的序幕——
他已經學會不感到錯愕了,近來她總是如此,半夜三更睡到一半就拖著他起來做“激烈運動”。
自從由日本回來後,她就變得怪怪的,他感覺得出來,她內心有太多的惶惑與不安,卻不曉得她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然後,還經常無厘頭地冒出一句:“你不會到現在還拿我當妹妹吧?”
他只是瞪她一眼,沒好氣地回她:“我不會變態到和妹妹做愛。”
諸如此類的對話時時出現,看來她是真的很沒安全感。
也許……是該定下來的時候了。既然她的不安是來自於他,那麼,若定下了名分,她是不是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呢?
就給她個意外的驚喜吧!她等他,已等得夠久了。
他暗暗打定主意,找個時間,該去選對婚戒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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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嚴恆韜纏綿了一夜,隔日醒來,處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仍是不會消失,她惶然依舊。
與其自己一個人坐困愁城,她決定去公司找宋擎,聽聽他的意見,看他能不能替她想個對策。
“看吧!早告訴你千萬別瞞他,這下作繭自縛了吧?看你怎麼收場!”明知在她心情極差時,他該多少安慰兩句,可宋擎控制不了舌頭。
當初她雙眼復明時,他就一再苦日婆心地勸過她了,她偏不聽!
“你先別忙著罵我嘛!先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啦!”宋憐難過得快哭了。
“能怎麼辦?就自首啊!看能不能減輕罪責。”
“怎麼可能?韜是個很硬脾氣的人。”
“難道你還想再拖?這種事,多拖一天就更嚴重,我可先告訴你,到時別叫我做收屍的事!”
“哪有那麼慘?”
宋擎冷哼:“既然沒那麼慘,聰明如你,自己解決就好了,何必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來找我?”
“我……我就是不敢告訴他嘛!”
“小憐,你知不知道你很矛盾?一方面,你不希望他愧疚,因為這樣的他永遠不會快樂,可是另一方面,你卻又不斷利用他的愧疚心理來達成目的。”
“我哪有那麼卑劣?”她為自己喊冤。
“沒有嗎?那你為什麼不敢讓他知道你眼睛復明的事?不正是在利用他的虧欠心理綁住他?”
“我……我……”大哥一針見血的言論,讓她無從辯駁。
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宋擎也於心不忍。
嘆了口氣,他放柔神情:“小憐,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
宋憐扁著嘴,一臉小媳婦狀:“還請大哥訓示。”
“別跟我演戲了,我不是嚴恆韜,我不吃你那套!
連我都看穿你柔弱表相下的機敏,你以為和你相處了十多年的嚴恆韜真的會看不透?錯了,小憐!如果我猜得沒錯,他不是不曉得,而是明知你在做戲,他還是不忍看你淚眼汪汪的模樣,甘心跳進你的小陷餅裡,否則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能讓你一拐就是十四年?!
“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很贊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