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慘白,欲言又止,驚恐和意外在那張臉上混合成一團,精彩極了。
“你有三秒鐘時間,三……”寧奕剛說了半句話,崔凱就跪在當場開始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放了我……”
用力扳過曹紅嬌的臉,寧奕看著她臉上不停流淌的淚水,心裡順暢至極:“你猜他還敢不敢要你。”
“學,學弟,不至於,不至於的……”
“不至於?好!我讓大家評評理。”寧奕皺眉,回頭看了眼架著機槍面無表情的露娜,目光轉向停車場跪伏一片的人群:“你們抬頭。”
“啊?謝謝,謝謝,謝謝你。”曹紅嬌轉悲為喜,在她心裡寧奕始終還是那個出身貧賤的窮小子,
即使擁有了力量,依舊擺脫不了固有的思維,她甚至看到了在大家勸告下 自己重獲自由的一幕。
可事實並非如此,停車場上幾個年齡稍大一些的人率先慢慢抬起頭,見沒人再被槍擊,其他人才在猶豫中重新將視線投向了途勝車頂。
崔凱滿頭是汗,他不知道寧奕究竟想鬧出什麼么蛾子,只期望那把手槍不要再被激發。
“開始勸我。”寧奕說著解掉了曹紅嬌身上的繩子,只留下束縛住她手腳的銬子,
他控制著曹紅嬌的行動,用一隻手臂死死的將她摟在懷裡,按在大腿上,動不得半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斜對面車裡的王昊和張默,停車場上始終沒人敢說話。
東西都被搬上了車,只需要把這些東西運回去就行,寧奕現在有大把時間在這玩貓戲老鼠的把戲。
大概過了兩分鐘,崔凱終於挺不住了,
他強忍著疼痛轉身,朝身後眾人喊道:“幫我個忙的!放個屁啊!我待你們不薄!說句話都不行嗎?”
“老許!劉振邦!你們……”
終於,在崔凱點了一遍名之後有人開口了,這是一個穿著深藍色衝鋒衣,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看年齡大概30出頭。
之前應該是坐辦公室的,雖然臉上鬍子老長,但依然能看的出來面板白淨,明顯區別於體力勞動者。
“兄弟,我能說話嗎?”
“說!我保證不殺你。”寧奕點點頭,回頭看向悍馬,露娜架著機槍,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男人繼續道:“你們應該是大學同學吧?”
寧奕還沒說話,崔凱率先點起了頭:“對,劉哥,你快幫我求求情。”
“咳咳。”劉姓男子並沒有理會崔凱的話,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寧奕,確定對方沒有開槍的打算才繼續道:“學生時代是美好的……”
寧奕出言打斷:“不對,你說的不對,學生時代對我來說並不美好。”
“嘿嘿。”一來一回的對話讓劉姓男子放鬆了不少,他注視著寧奕的眼睛,緩緩抽回雙腿坐到地上,開始了他的心靈雞湯:
“兄弟,你歲數還小,等上了班你就知道了,這學生時代雖然青澀,但同學之間的感情是最純真的。”
“純真到陷害你吞了報名費,晚上再叫人把你騙出來打斷腿?你說這純真嗎?”
寧奕緩緩抓住曹紅嬌被拷在身前的手,一邊親暱的摸索著,一遍悠悠開口:“我真的不想把傷疤重新揭開,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回答我。”
“什麼?”男人看了眼崔凱,表情尷尬的問寧奕。
“你上班之後,會不會有人把你的腿打倒骨裂,讓你在校外衚衕裡躺半宿?就因為你家裡沒人?”
終於,在寧奕將仇怨擺上明面之後,停車場上開始有人搖頭並竊竊私語。
“崔凱這小子這麼狠嗎?他爸不是市裡的領導嗎?怎麼教育出來這麼個玩意。”
“人模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