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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稱為‘權大爺’青年冷笑道:“大爺在月前便已經放出話,這市場上賣水果的只能有我這一定,你公然冒犯大爺,該當如何治罪?”
這不是典型的欺行霸市嗎?
張陵臉色一沉,邁步正要往前走,身後的羅祥一把抓住他的袍袖低聲道:“張大人,別上去,這些人腰間有傢伙。”
羅祥也是擔心張陵被傷著,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的情況,他這個陪同私防的也同樣是罪責難逃。
張陵也看到了權大爺那夥人的腰間都鼓鼓囔囔的,他停下了腳步……倒不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從一處房角鑽出來四個大漢,人手一根扁擔衝了出來。
“姓權的,你別欺人太甚,欺負我們鄉下人”一個矮壯的漢子氣憤地大聲說,手裡的扁擔作勢要砸。
領頭的那個權大爺臉色立即陰沉下來,“這裡是權某的地盤,你們是不是想挑釁?”說完,一個呼哨打出去,從四面突然冒出來幾十和手持棍棒的年輕人,呼啦一下把那幾個漢子給圍上了。
二話不說,聲面頓時亂了下來,那些痞子們棍棒飛舞,那四個大漢揮舞著扁擔抵抗,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很快連那個剛剛爬起都被打翻在地,桃子更是踩了個稀巴爛。
這是,跟在後面的張松和張所也已經快步跟了上來,看到臉色鐵青的張陵和滿頭細汗的羅祥,張松上前一步道:“大人,我已經讓人通知南皮縣令:“大人,你和羅大人還是先出去吧,這裡太危險了。”
張陵掃了一眼現場,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向街口走去。
南皮縣城裡的怡紅院,在整個滄州道都是有名的,裡面的頭牌關鶯鶯更是紅得發紫。此時在她的房間裡,幾個男子正在喝酒聽曲,每個人懷裡都有一個千嬌百媚的粉頭,正在那裡上下其手忙得不亦樂乎。
忽然,那個一臉精悍之色的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 ,揉了揉太陽穴,將懷裡那個粉頭往外一推:“都下去吧。”
“怎麼了,劉大人?”對面坐的矮男子感覺到了對方情緒的變化,將懷裡的女人推開,另外二人也鬆開了懷裡的粉頭,幾個粉頭不敢出聲,悄悄的退了出去產。
那位劉大人正是南皮縣令劉志國,他皺眉道:“昨天晚上我接到滄州城來的訊息,新任別駕張陵要到我們南皮這一帶來私訪。”腐化墮落掃了一眼旁邊那個矮男子:“龍成彪,你也收斂一點兒,據說那位新上任的張別駕雖然年輕,卻沒那麼好易與。”
“劉大人,有什麼可擔心的?他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就算是三頭六臂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咱們這麼多人,在南皮待了這麼多年。還怕玩不過他?”龍成彪噗的一聲,啐了一口,那口痰剛好飛到痰盅裡落下,精準無比。
“他可不是一個人,新來的王刺史就是他的大靠山。”劉志國瞪了他一眼,似是不滿意他的漫不經心,繼續說道:“王守拙為什麼調他過來,目的就是要讓他當刀子使喚,有什麼事情他衝在前面,王刺史在後面給他收拾,如果真的看輕他,恐怕未必有你的好果子吃。”
“大人,你是不是太謹慎了一些?”龍成彪猶豫了一下,才又道:“我打聽過了,那個姓張的不過二十歲,他能有多大本事?”
“你說他有多大本事?他前些年就在懷柔當縣令,那年大水災,河北各地災情慘重,只有她治理下的懷柔沒有淹死、餓死一個人,就憑這一點,就不可小覷。”
見到龍成彪這回連連點頭,劉志國才又冷哼了一聲道:“不要以為這是兒戲,他年輕確實不假,可越是這樣就越不可小覷,你以為像他這個年齡,做到這一步如果沒有身後的勢力扶持,可能嗎?”
龍成彪不吱聲了,旁邊的人也沒有說話,似乎都在消化劉志國所主的內容。